柳之安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小子,你就别管这个家伙了,也没有什么人逼着他发下宏愿,自己酒量不行非得找个借口而已。”
对于柳之安的冷嘲热讽张狂这次没有丝毫的反驳,只是默默地吁了口气。
柳明志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想安排一桌上好的酒宴给张狂接接风,哪想到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大龙威赫年间,那时候如今的天子李政还是东宫太子。
张狂那时候如同现在的柳明志一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勋贵,可是张狂的爵位与柳大少的爵位不同,张狂乃是白骨累累杀出来的爵位,比起柳大少的含金量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先帝早期励精图治,大龙朝俨然有威赫中兴的意思,那时候朝政清廉,百官齐心,边关将士更是兵强马壮,颇有宫中圣旨一到即刻剑指北方,马踏突厥横扫金国的气势。
护国候张狂乃是漠北张家的庶出子嗣,在眼下的时代看来庶出不得重用,纵然你才学通天也只能混吃混喝等死便是。
嫡长子继承制的缘由不知道让多少如日中天的大家族泯然众矣,消失在了历史的烟河之中。
嫡长子若是争气,家族不但不会中落,反而会更上一层楼,让整个家族脱胎换骨。
少年时期的张狂便是立志吃喝等死的纨绔子弟。
可惜天不遂人愿,张家嫡长子张狂的大哥实在不是一个当家主料子,继承了张家的爵位之后张家不但没有更上一层楼的意思,反而逐渐式微下来。m.gΟиЪ.ōΓG
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最终将张家漠北张的名号打落深渊之中。
立志吃喝等死的张狂虽然无法左右大哥的想法,可是也不能眼看着家道中落,最终消失在大龙这片的土地之上。
于是少年张狂一人一刀边关从军,他发誓要效仿汉武时期的冠军侯霍去病,尸山血海之中杀出张家以往的威望。
或许真的是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亦或许张狂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军人,从小小步卒干起的张狂在阻挡突厥南下的征战中一路高歌猛进,接连斩获敌酋无数。
从小小的步卒升到校尉,校尉升到都尉乃至郎将,可谓青云直上。
深得当时镇守颍州的大将军金逸的喜爱,同伍之人连校尉都没有当上的张狂三年升到都尉六品武官的位置。
从连个九品下都不是副尉三年升迁到正六品上的位置不可谓不说天公作美啊。
当然也与张狂自己的努力分不开,每当战事降临,张狂总是身先士卒,带头冲锋,每次都是被战友从尸体堆积血流成河的疆场之上扒出来救治。
生命多次濒临垂危,偏偏张狂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每次都能苏醒过来。
正式走向官场的道路便是威赫末年金国与突厥联合袭扰大龙北疆颍州济州,甘州之地的时候,张狂转战两个城池之间,一路袭扰突厥金国联军薄弱的队伍,带领五百人的张狂以极少的代价战火敌人首级七百多人。
可谓鲜血映寒衣,张狂也是那个时候被封爵位正式走向官场。
然而天意实在是太过折磨人,俨然有威赫中兴的先帝在大龙厉兵秣马准备马踏北疆洗刷百年来被突厥人围困边关不得出城耻辱之时,先帝竟然迷恋上了金丹长生之术。
本来郎朗乾坤的大龙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先帝长久居于后宫与一干所谓的练气士整日讨论长生之道,荒废朝政。
多少直言劝谏的大臣被打入天牢更甚者被就地正法,首级悬挂午门之上展示三日。
大龙朝阙登时人心惶惶,朝政荒废长达半年之久。
眼看着大龙国祚一日接连一日沦丧下去,时至十三岁的太子李政被诸位大臣推上前台开始代帝理政。
虽然没有言明李政就是新帝,可是许多大臣都已明了,沉迷金丹大道的皇帝怕是活不久了。
李政代帝处理朝务的不久,便下达了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命令。
北疆六卫全军出动,每城池只留下五千精兵戍守城池,兵分三路奔袭突厥王庭,金国帝都,早已厉兵秣马多时的北疆龙武,虎贲,虎豹,虎骧,骁果,飞鹰六卫大军全线出击直指突厥金国两方腹地。
李政一纸命令第一次打破了大龙百年龟缩城池的屈辱,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北出边关。
那一站真正的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本来还窃喜大龙即将内乱亡国到时候准备落井下石的两国被浩浩荡荡三十万连绵不绝的大龙六卫打了个措手不急。
虎贲飞鹰两位直下突厥部落一十二,打击的突厥人抱头鼠窜不得不大规模迁徙。
虎豹虎骧两位直接突袭突厥王庭,若非对草原地图不熟悉,早已经将突厥王庭从世界之上抹去。
龙武,骁果两位突袭金国,三日之内连下城池三十二,张狂奉金逸之命率领三千轻骑兵迂回穿插金国王都,截断金国各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