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听到了武国公万步海的称呼也是闷哼一声差点笑了出来。
可见柳大少在权贵之间的名号多么响亮了,当真应了那句话,何人不识柳大胆。
没办法万步海显然不是一般的身份,对于万步海的称呼柳明志也只能欲哭无泪的赔笑了两声,装作化解尴尬。
万步海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适,知道了柳大少的身份之后好奇的围着柳大少转了一圈,不时的啧啧两声,看的柳大少浑身不自在,只能无奈的挠了挠脖子。
“这瘦的跟小鸡仔一样的体格就能大闹吏部?吏部那些酸儒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万步海说出两句话也不知道是夸张还是讽刺。
“小子,这位乃是武国公万步海,还不见礼!”
“啊?”柳明志一愣,惊异的看着万步海,实在想不到面前其貌不扬的老人就是大龙为数不多的两朝元老之一的武国公万步海,宋清的娘子万绛蝶的爷爷。
稍微愣神之后马上醒悟过来单膝跪在了地上:“下官通远县爵拜见武国公。”
“快起来,快起来,严格上来说你还要称老夫一声爷爷,不过军中无父子,眼下也只好另当别论,你小子的脑袋果然是聪明伶俐,怪不得陛下对你褒奖不断,看来陛下是慧眼识英才啊,铸模之事一旦成功,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你小子可是立大功了啊。”
“武国公谬赞了,小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老夫本来是想来军中给坐骑换一副马蹄铁,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可喜可贺的事情,此行不虚,此行不虚,人可以穿鞋子,马同样可以穿鞋子,铸模可以铸造铜钱,同样也可以铸造兵器甲胄,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想得到哪?”
万步海满怀欣慰的望着柳大少,赞誉之情不言于表。
“将军,你与柳小子先聊着,末将先去给陛下上一份折子再说。”
“好,去忙你的吧,老夫正好有许多不解的地方想要与柳小子好好的聊聊,年龄大了之后很少有跟年轻人聊天的念头了,你小子算是打破了老夫底线啊。”
“武国公瞧得起小子,小子荣幸之至。”
张狂对着万步海报了一拳,扶着腰间的佩剑走出了将作监的大门。
出了将作监的大门之后张狂的神色马上变得威严起来:“张峰,调查的怎么样?那个人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侯爷,此人名叫郑青,西北抚州人士,家中父母健在,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郑青在家中排行老三,属下调集了郑青入伍时的录档案卷细细查阅之后与郑青入伍之后调集来的抚州卷宗细细比对,并无可疑之处,这是卷宗,请侯爷过目。”
张狂一边走着一边翻看着郑青入伍卷宗与抚州户籍卷宗的记述。
“果然没有任何的问题,既然如此柳小子见到此人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惊异的语气?郑青是不是与柳小子有故交?”
“不曾,郑青与柳大人以往没有任何的交集之处,可以说是素昧平生。”
亲兵老老实实的回复着张狂的问话。
张狂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卷宗:“既然无故交,便排除了熟人的身份,那么什么情况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的行为惊异哪?”
“行为有异于常人,除了这一点属下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缘由了。”
张狂静静地点点头:“没错,只有行为有异于常人才会令人惊异不定,可是郑青到底有什么地方与常人不同那?”
张狂驻足细细的回想着郑青河边的举动,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张峰,你仔细回想一下,柳小子见到郑青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打水!当柳大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属下转身望去的时候郑青正提着木桶往回走。仅仅这点属下实在想不明白柳大人到底在惊疑什么事情。”
张狂闭目沉思起来,不时地睁开眼眸翻看卷宗还是毫无头绪可言。
“郑青在营中从事何职?”
“将作监器胚淬火需要用掉大量的水,郑青正是将作监挑水的匠工之一。”
“将作监,匠工,挑水,这三者并无任何的联系,柳小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着一个人发出惊异的神色,后来他问我新兵都是何方人士,何方人士?莫非...........”
蓦然张狂眼睛一亮:“郑青何在?”WWw.GóΠъ.oяG
“还在挑水。”
“走,去看看再说。”
“是。”
二人立足不远处望着河边打水的背影,正是郑青。
“侯爷,属下看郑青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啊,就是普普通通的在打水啊。”
张狂猛然一扬手示意张峰禁声,只见张狂眼眸一动不动,盯着打水的郑青怔怔出神,猛然他眼前涌现出威赫年北征突厥的一幕。
草原之上狼群遍布,肆意横行,突厥人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