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爱卿?柳爱卿!”
柳大少手捧奏折眉头紧皱,双眸深凝的看了良久,一干文武大臣终于发现了柳大少神色的不对劲。
李白羽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柳明志捧着奏折久久不语始终不是个办法,毕竟这还是朝堂之上,李白羽不得不开口喊叫柳大少。
“嗯?”
柳大少回过神来,望着一群人盯着自己怪异的眼神顿时有些汗颜。
“陛下,臣弟失礼了,请陛下责备。”
李白羽大方的挥挥手:“无妨,奏折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才令柳爱卿你深思良久?”
柳明志慢慢合上奏折轻笑着摇摇头:“回禀陛下,并无不对之处,只是臣弟刚回府中,夫人柳氏齐韵抱怨嫡子承志疏于管教,学业荒废久已。”
“尤其是其书,形如虫爬,不忍直视。”
“臣弟说教多次,可是这逆子却不知悔改,臣弟是恨铁不成钢,却总不能将其打死吧。”
“是故,臣弟偶然一观叶尚书的笔墨,顿时惊为天人。”
“其形飘逸,其字骨刚劲有力,不由得想起臣弟那逆子来,沉吟了良久便是在思索,是不是要将逆子拜入叶尚书门下,请叶尚书好好督促一番。”
“臣弟始终不想这孩子将来文不成武不就,毁了一辈子!”
刑部尚书叶开明脸色有些微红,柳大少的夸奖之词实在有些夸张了一些。
自己的书法自己还是知道的,说是略有小成并不为过,可是能令草书在朝堂内外也小有闻名的定国公说出惊人天人的夸赞之词,实在是有些不敢居之。
恭维的有些太过了。
满朝文武这才明白柳大少为何陷入沉思了,瞅着柳大少咬牙切齿的语气,恨铁不成钢的脸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教导孩子这方面确实是个大问题。
唯有闭目假寐昏昏欲睡的靖国公云阳微微张开一只眼睛,瞥了柳大少一眼之后继续打起瞌睡来。
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嗜睡,每次上朝都像没有睡足的样子。
李白羽以为云阳年事已高,有些嗜睡理所当然。
好在关键时刻云阳还是清醒着的,久而久之李白羽也就默许了云阳在朝堂之上的行为。
“柳爱卿,大皇子李晔,二皇子李涛的老师乃是国子监的王博士,书法大家,实在不行把令郎送来宫中跟李晔,李涛一起进学。”
“正好这两小子每天都嚷叫着太过乏味。”
满朝文武惊叹一声,跟皇子进学是何等的殊荣。
不过不少老狐狸也眼神怪异的望着柳大少,想看其如何作答。
大皇子的身份无论如何的尊贵,始终没有立为太子。
皇后过门的日子李白羽迟迟未定,这太子之位到底是谁尚未可知。
“陛下,臣弟斗胆辜负陛下美意了。”
“臣弟家那三个小王....逆子在国子监的名声实在是,唉.......”
“家门不幸,臣弟教子无方啊!”
“不说这事了,散朝之后臣弟跟夫人商量一下,带着犬子去叶尚书府上拜会一下,到时候叶尚书可别不欢迎,将本公拒之门外啊。”
“定国公说笑了,下官一定扫榻以待。”
柳明志淡笑着点点头,将奏折递给了一侧的官员:“陛下,还是先继续传阅一下奏折吧。”
李白羽默默颔首并未多说:“嗯!”
一炷香的功夫,文武百官将奏折传阅一遍,奏折之上的内容皆是心中有谱。
不少官员在大内侍卫,刑部衙门的人尚未赶到之前便遣散了家人,等大内侍卫到了之后,官员的家属早已经不知所踪。
很明显是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根,所有罪责全部自己扛下来。
倒也不失为一条敢作敢当的汉子。
奏折重新回到了李白羽的龙案之上,李白羽静静地扫视着文武百官。
“诸位爱卿,以定国公谏言处置这些犯官,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文武百官互相扫视了一眼,望着其余四位老神在在的辅政大臣及有默契的摇摇头。
“臣等无异!”
“无异议便好,刑部!”
“老臣在。”
“散朝之后,传令刀斧手,午时三刻之后行刑,斩首示......”
“陛下!臣弟有话要说。”
李白羽无奈的望着柳大少,不知道这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准奏。”
“陛下,午门外官员为朝廷税负一事呕心沥血,终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身体不堪疲乏力竭而死,此等忠心为国之官员,当厚葬啊!”
李白羽望着柳大少怔神了良久,似有明悟的点点头。
“定国公说的不错,这些爱卿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