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啊!”
“投石车的准头太差了,能不能命中全看运气了!”
窝阔台脸色顿时哭丧了起来,他第一次吃火炮的苦头吃的这么厉害:“那可怎么办?他们的火炮太厉害了,咱们鞭长莫及,看得到却无法还手,只能主动挨打。”
“我方才观看了一下城外敌军的阵势,他们的步卒已经准备好了云梯跟攻城车,咱们又不能下城躲避炮火,他们一直开炮,咱们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百善官迟疑了片刻:“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祈求他们的炮弹数量像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吧!”
“眼下尚未真正的交锋,咱们搞不清他们的虚实,只能处处被.........”
“轰!”
“轰!”
“.............”
百善官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完,城外又一次响起了密集的炮声,遭遇了一次炮轰的两国兵马这次学乖了,全都贴着墙垛依靠了过去,缩在刀盾兵身边防备炮弹的轰炸。
然而居于城墙之上的两国联军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第二轮火炮的轰击可不跟第一次试射一样,命中与否全看天意。
这一次的炮轰炮口调整之后全部对准了城墙之上,二百八十门火炮齐齐射击,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
眨眼间,城墙之上硝烟四起冲天而去,炮弹炸裂的火光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抱头窜动起来,冲出城墙之下都没有发觉出来。
操纵战马展示近战骑射本领,迎着炮火发起冲锋游刃有余的突厥人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大难临头,插翅难飞。
百善官两人耳朵中本就轰鸣不已,可是依旧可以感受到城墙之上弟兄们的凄惨叫声。
虽然很短暂,可是确实那样的直击人心。
两人心里别提如何的不是滋味了。
“撤,往城墙下撤!”
百善官紧咬牙关,在烟尘里弓着身子嘶吼起来,然而任凭百善官嗓子都嘶哑了,周围的将士都听不到一个字,大部分的耳朵都已经被炮火给震的晕头转向了。
百善官无奈之下,只能忍痛拽起一旁的窝阔台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朝着城梯摸去。
走到城梯,百善楼看到不少弟兄钻出烟雾自发的朝着城墙下跑去,顿时心里舒坦了不少。
循着大队人马,百善楼两人终于撤到了城墙之下。
望着城墙之上城砖抖动,尘嚣翻飞的样子,两人拳头握的劈啪作响。
如此下密集的爆炸之下,城墙之上的弟兄能活下几成两人根本不敢想象。
偏偏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去无计可施,只能叹息着在城墙下踱步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城外的炮声消弭了下去,两人急忙招揽已经勉强静神的兵马朝着城墙之上攀登而去。
再次登上城墙,两位身经百战的悍将望着城墙之上的惨状都脸色巨变,本能的转身趴在城墙之上干呕了起来!
身后的兵马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发白,都是百战精兵,可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间炼狱的场景。
城外炮兵阵地之中,蒋磊望着满目疮痍的崇州城,城外的护城河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尸体,河水也变成了血水,蒋磊脸色复杂的放下了手里的千里镜!
看了一眼一旁通红的炮筒,程凯望向了一旁的亲卫。
“禀报大帅,炮筒冷却需要半个时辰,再打下去火炮就废掉了,让骑兵迂回起来吧,防止敌军出城偷袭!”
“得令!”
盏茶功夫,得到汇报的柳明志望了一眼崇州城,脸色复杂的朝着大帐中走去!
“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可是真理往往总是残忍的!”
“战争哪有什么热血跟荣耀,有的也只是一览无余的尸体!”
“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师弟,你错了!”
“此战非但有罪,且大罪也!”
宋清,程凯他们一愣,默默的对视一眼,沉默着跟在柳大少身后走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