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比之上一次的圣旨,曾海带来的圣旨多了一些李晔的肺腑之言。
至于这些肺腑之言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曾海这位老故人的到来,柳明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真诚接待。
寒暄了一些往昔的过往之后,唏嘘了良久的二人便开始了正题。
曾海宣读圣旨之后,柳明志再次以身体不适跟唯恐德不配位,以致使朝纲崩溃的话语拒绝了圣旨。
王府正厅,曾海喝着上等的茶水,目光怅然的看着坐在主位之上,被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扣着脉搏的柳大少。m.gΟиЪ.ōΓG
这老者并非赛华佗,而是随曾海一同奔赴北疆的御医圣手楚仁心。
昔日李晔被下蛊毒之事,柳明志也没少跟其打过交道。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李晔竟然会把他一同派来。
难道李晔认为自己先前是在装病不成?
盏茶功夫,楚仁心收回了搭在柳明志手腕上的手指看向了曾海,点点头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可告诉你,并肩王的身体乃是千金之躯,你可马虎不得,要是误诊了耽搁王爷的病情恢复,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不敢,只是王爷的脉搏时有时无,加上王爷脸上气血不畅的样子,确实像是重症在身,可是根据脉象显示,王爷的五脏六腑曾经遭遇了重创,那种程度的创伤......”
“你别说这些咱家听不懂的话,你就说王爷能不能经得起进京路上的舟车劳顿?”
楚仁心迟疑了一下犹豫着摇摇头:“以老夫来看,还是不要轻易赶路回京的为好,王爷时有时无的脉搏贸然进京的话,实在太过冒险了。
万一出了岔子,老夫可担待不起啊。”
曾海纠结的望着柳明志明显异于常人的脸色:“王爷,您真的不能强撑一下吗?如今陛下因为立新后的事情跟朝中的臣公闹得不可开交。
陛下迫切希望您能回京辅佐啊,骑不了马,咱们乘坐马车啊,加上楚太医随行,安然回到京城再静养些许时日,应该不是问题的。”
“咳咳.........”
柳明志闷咳了几声,急忙用手绢捂住了嘴巴,双眸浑浊的对着曾海摇摇头。
“老..........老曾,非是本王........本王无心,实在是无力啊!
呼...........一场秋雨落下的病根,眼看着就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啊。
本王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回了京又能如何,根本无力上朝参政,若是再被同僚的话刺激一下,说不定一哆嗦,就随先帝去了。
万一车马颠簸,半路上就撑不住,本王更愿意最后一刻陪在妻儿身边。”
“这.........咱......楚大人,你可有法子治好王爷的顽疾?”
“曾公公,老夫已经给王爷开好了方子,只要王爷按时服药,就王爷目前的病症而言,不出半月便可恢复七七八八,最迟一个月便可痊愈。”
曾海双眸一亮:“当真。”
“只要王爷按时服药,几乎没有变故。”
“好,你马上给王爷开方子。”
“公公,老夫在你跟王爷说话间已经开好了方子!”
“王爷,您请。”
柳明志拿起药方看了两眼,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有劳楚大人了,本王痊愈之后必有重谢。”
“不敢不敢,分内之事!”
曾海挥了一下拂尘站了起来:“王爷,既然你实在无法赶路,咱就不叨扰了,该回去复旨了。
咱不通医术,唯有提前祝贺王爷早日痊愈,风采依旧。”
柳明志取出一张银票塞到了曾海的手里,默默的点了点头。
“承你吉言,病愈之后,你我把酒言欢。”
“咱翘首以待,告辞,您保重身体。”
“不送!”
曾海复杂的看着淡笑的柳明志,一甩拂尘摇着头叹息一声朝着厅外走去。
楚仁心跟一帮随从也行了一礼,跟在曾海身后出府而去。
几人的背影消失了之后,柳明志双眸微微眯起,从左臂的腋下取出了一个茶杯丢在了桌案之上。
掏出楚仁心给自己开的方子看了看,抬首望天目光中满是痛惜之色。
“如今你的眼里只有江山了吗?比起你的爷爷跟你父皇,你的江山没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