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北方扑楞着翅膀北飞而去。
车厢中的柳明志听到外面的动静再次被微微的寒风替代。
从一侧的棋盘上捏下了几枚已经被把玩的相当圆润的棋子捧在手里打量了一会,毫不留恋的丢在了一旁燃烧着的火炉之中。
本就怪异的棋局,去掉了几枚棋子之后更加的怪异了。
怕是没有任何人能看懂这局棋到底是根据什么棋谱布置的残局。
柳明志盯着火炉中那些棋子看了一会,又慵懒的依靠在软垫之上,捧着一卷蓝皮书卷默默的翻看了起来。
两日后。
忻州城中驿站上房中安歇的柳明志,迎来了一批从南而来的故人。
“并肩王柳明志接旨。”
柳明志弓着身子,微微仰头看着捧着圣旨缓缓卷开的福海。
福海算是柳明志认识的內侍之中,最老的一批了。
当年自己还是一介白身之时,正是他奔赴江南当阳书院下的秦淮河畔宣读李政让自己添为太子伴读的圣旨。
那也是自己第一次抗旨不遵,跟福海结下了后面的交情,看着许久不见,眼角有些皱纹的福海,柳明志目光有些怅然。
“福公公,又是让本王入京担任摄政王的旨意?”
福海一愣苦笑着点点头:“王爷果然明慧,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内容,这旨意咱还读吗?要不王爷直接接旨便是了。”
“福公公,咱们认识快十四年了吧?”
“王爷好记性,确实快十四年了。
跟王爷初识之时,王爷还是风华正茂的小郎君,时光荏苒如今咱也四十出头了!”
“呵呵.......是啊,时光荏苒,岁月无情,转眼相识已经十四年了。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福公公给本王解惑一下如何?陛下一直让本王回京担任摄政王到底因为何故?”
“这.....不是咱不给王爷您解惑,实在是咱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想法。
不过,这是何等的隆恩浩荡,咱想不通王爷何故一再推脱呢?”
“福公公,这摄政王之位,立于百官之上,无异于处在风口浪尖,百官是如何应允陛下此举的?亦或者说陛下根本没有跟百官商议,行了独断朝纲之举,打算先斩后奏,在本王接旨领命回京之后将事情成了定局,再告知百官!”
“王爷,圣意难测,咱岂敢妄言。
然而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您三次都拒接了圣旨,陛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一直对王爷隆恩厚重。
更甚至来了第四道让你入京述职的圣旨,别说当朝了,纵观我朝近百年来也没有任何人有此等殊荣啊!
王爷您就接旨吧。
如今朝中官员皆是双鬓斑白的老臣,他们去了之后,朝堂之上除了王爷您,还有谁能担任朝廷的这跟顶梁柱?
除了您,谁能统领,震慑那些恃才傲物的后进官员?
他们一个个都是青年才俊,没点威望,还真不好管理,陛下还算年幼,没有您的鼎力支持,陛下以后执政怕是有的肝火旺盛了。
陛下如今殷切的希望王爷能入朝辅佐,王爷如今正值青春鼎盛,跟陛下明君良臣,正是您大展宏图的时机啊。
王爷虽然已经扬名天下了,可是以后还要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岂能少的了这一段佳话?”
柳明志望着福海殷切恳求的目光,神色复杂的叹息一声。
“如果本王依旧拒接呢?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本王抗旨不遵之责?”
“陛下没有任何要惩罚王爷的意思,只是吩咐咱多多劝诫王爷,如果王爷还是不接,就让咱回京复旨,诸事等王爷入京主持立后之事以后再行商议。”
“福公公,非是本王不想回京述职,懈怠为陛下分忧,而是北地战事迫在眉睫,你觉得本王就这样一走了之,弃几百万百姓而不顾,百万大军而不理,这样真的行吗?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将北地琐事处理完善,不用陛下下旨,本王自己便厚着脸皮回京述职了。
今日,只能让老伙计你失望了。
不过你无须担忧因为没有说服本王接旨被陛下斥责,过了忻州再有几日的光景就能奔赴京城了。
到时候诸事本王亲自给陛下解释。”
福海看着语重心长的柳明志,将卷开了一半的圣旨再次合了起来。
“唉,既然王爷确实无暇分身,咱也就不继续劝说了,咱在宫里恭候王爷大驾。”
“老伙计,多谢你的体谅。”
福海无奈的摇摇头:“王爷啊,当年您一介白身就敢抗旨不尊,如今贵为当朝一品上的一字并肩王,咱不体谅能行吗?”
“留下来填饱肚子,还是即刻回京复旨?”
“即刻回京复旨吧,不过走之前,可能得麻烦王爷一二。”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