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听到摊位前的动静,微微睁眼扫了一下,看着站在摊位前气喘吁吁的林翰之,柳明志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之意。
双臂高举伸了个懒腰,柳明志起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林小郎君,许久不见,安好乎?”
林翰之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恭恭敬敬的对着柳明志行了一个大礼。
“晚生多谢先生挂怀,一切安好。”
提壶倒了两杯茶水,柳明志将一杯茶水摆到了对面,朝着一旁的凳子指了指。
“不用多礼,坐下说。”
“是,多谢先生赐座。”
“客气了,跑了一路,嗓子肯定又干又燥,喝杯茶润润喉咙吧!”
“那晚生就不客气了。”
林翰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端起茶杯便痛饮了一口。
柳明志淡笑着提起茶壶给林翰之蓄满了茶水:“方才山人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林公子的来意,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不敢不敢,先生乃是晚生的前辈,称呼晚辈郎君即可。
晚生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偿还先生去岁资助晚生的五十两银子,再次多些先生大恩大德,不然的话,晚生怕是熬不过去年的寒冬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林公子定然是金榜题名了,恭喜恭喜。”
林翰之一愣,诧异的看着淡然轻笑的柳明志:“先生去静安门看榜了?”
“不曾看榜。”
“那……那先生是如何得知晚辈金榜题名的?莫非又是先生算到的?”
“非也!非也!”
“那敢问先生如何得知的?”
柳明志微微耸肩,乐呵呵的朝着林翰之怀里的包袱指了指:“因为林公子除了金榜题名,拿到朝廷赏赐的银两之外,靠别的办法短时间之内很少能挣够五十两银子。
当然了,不排除林公子偶得奇遇筹集了五十两银子,但是林公子还要读书考取功名,几乎很少有时间出门,故而这种可能不大。
所以山人断定林公子十有八九是金榜题名了。”
林翰之惊叹不已的看着老神在在的柳大少,抱拳行了一礼:“先生才思敏捷,见微知著,晚辈佩服之至。
此次赴京赶考,能得遇先生这等高人,乃是晚辈的荣幸。
请再受晚辈一礼。
一来是敬佩先生的才德,二来是感谢先生的资助之恩。”
柳明志坦然受了林翰之一礼,端起茶树细细的品尝了一口。
“免礼吧,山人也是一时兴起,不想朝廷损失一个栋梁之才。
事实证明山人的眼光不错,林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林公子春闱会试今日能够金榜题名,想来几日后的殿试亦能大放光彩,将来报效朝廷指日可待。
他日林公子若是得以圣眷,山人也是与有荣焉。”
“晚辈承您吉言。”
林翰之说完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桌案之上轻轻解开,包袱里面十两一个的银锭霎时间展露在两人眼前,不多不少正好十锭一百两银子。
林翰之抚平包袱,将一百两银子毫不犹豫的推到了柳明志面前。
“请先生笑纳。”
柳明志眉头一挑,神色微微疑惑的看着林翰之。
“林公子这是何意?”
“先生切莫多想,这只是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
先生当初虽然只借给了晚辈五十两银票,可是倘若没有先生资助的五十两银子,晚辈怕是早已经冻死街头了。
小命尚且难保,晚辈又谈何会有今日的榜上有名呢?
对于先生来说,五十两银子也许只是铜臭之物而已,可是对于晚辈来说却是活命之物。
先生的五十两银子对于晚辈来说犹如再造之恩,能以五十两银子偿还先生的活命之恩,对于晚辈来说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不过先生请放心,晚辈殿试若是能够再次高中,取得进士功名,定然再来相报。
以后先生若是有所驱使,只要不违背良心道德,晚辈定然竭尽所能报答先生。
这些银子既是先生应得的,也是晚辈的一些心意。
殿试不日就要开始,晚辈还要回去温习策问文章,就不在先生这里多逗留了。
请先生再受晚辈一礼。
顺便有劳先生代替晚辈替先生的夫人问好。
晚辈告辞。”
林翰之来得快去的也快,留下了一百两银子便起身朝着外城的方向赶去。
柳明志怔怔的望着林翰之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伸手抚了一下胸口的樱花玉牌。
“我比你更想给她问上一声好。”
“柳松。”
“哎!来了!”
“把这些银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