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不出兵,诸葛乔亦是乐得如此。
除了每日派遣大量斥候勘查地形外,诸葛乔这几万大军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修白马城的商人和工人。
一个月过去了。
诸葛乔在修城。
两个月过去了。
诸葛乔在修城。
三个月过去了。
诸葛乔还是在修城。
眼看白马城的主体即将完工,曹真心中开始慌了。
诸葛乔修城的速度太快了!
这些民夫修个城都这么积极吗?
联想到军中征募的民夫,一个个无精打采,不用鞭子抽就会偷懒,曹真完全不能理解诸葛乔招募的民夫会如此的积极。
心中怀有疑惑的曹真,派遣了大量的探子潜伏去白马城。
然而传回来的情报却让曹真大为震惊。
修白马城的民夫,不仅包吃包住,竟然还会额外给付钱粮!
更离谱的是。
那些商人竟然还会让人将钱粮送回民夫的家中。
为了避免商人从中牟利,诸葛乔还当了保证人。
简而言之:若有商人敢毁约而影响了诸葛乔的在民夫中信誉,诸葛乔会杀人的!
要不要玩这么狠啊!
大汉的钱粮已经多到没地方用了吗?
看着传回来的情报,不论是曹真还是张郃,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曹真和张郃对其中的利弊看得都很清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的运输往往都要用到民夫。
汉的民夫积极性高,魏的民夫积极性低。
单就这一点,汉的后勤能力就远超魏。
“不能让诸葛乔继续在白马津修城了,得制造机会跟诸葛乔军争。”张郃心中焦急。
打了一辈子仗,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
曹真同意了张郃的提议。
诸葛乔温水煮青蛙,在白马津全心修城,曹真不得不转守为攻。
当夜。
曹真和张郃兵分两路,准备偷袭诸葛乔在白马城外的营寨。
张郃在前,曹真在后。
两路奇袭兵相互配合,避免遭遇诸葛乔的埋伏。
张郃引兵在前,沿途小心翼翼,一路摸到了诸葛乔的营寨前。
“诸葛乔的营寨防守,一如既往的严密。”
“想偷袭,不容易啊。”
张郃久经善战,见了太多的营寨部署,对诸葛乔的营寨有很高的评价。
奈何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论诸葛乔的营寨防守都严密,今晚的劫营都必须执行。
小心翼翼的拉开寨门,就在张郃准备引兵冲入营寨时,忽听得几声锣鼓响起。
“敌袭”的呼喊此起彼伏。
还未等张郃反应,让张郃毕生难忘的矢石出现了。
诸葛乔的营寨就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应激反应大的令人瞠目结舌。
张郃还没见到汉兵,汉兵的弓箭手就向外抛射大量的箭矢。
这些箭矢,仿佛不要钱似的。
直接对着营寨外的方向覆盖式抛射!
更令张郃惊惧的是,一开始是箭矢,过了片刻就是石头。
投石机开始洗地了!
石头过后又有石油弹!
营寨外的鹿角等障碍被石油弹命中,纷纷燃烧起来。
诸葛乔狠起来,连自己都烧!
“诸葛乔这混蛋,到底有多少矢石在营寨中!”
张郃唾骂一声,只能引着兵马撤退。
还没正式劫营,军士就伤亡数百,这还怎么打?
张郃不知道的是。
诸葛乔早下达了军令:遇到劫营不要慌,矢石没耗尽前,别傻乎乎的冲上去。
就是豪横!
曹真听到喊杀声,连忙引兵来接应张郃。
见张郃灰头土脸,曹真不由惊疑:“张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郃叹了一口气,将这次憋屈的劫营陈述给曹真:“诸葛乔矢石厉害,我尚未入寨,营寨中的矢石就疯狂的抛射。”
“连营寨外的鹿角,都被诸葛乔的矢石烧了大半。”
曹真一口气堵在喉咙,差点没呛着:“诸葛乔烧自己的鹿角?”
张郃郁闷的点头:“我估计,就是为了烧鹿角来烟熏我们。”
曹真久久不能言语。
劫个营而已,至于如此吗?
良久。
曹真叹了口气,跟张郃悻悻回应。
而另一边。
姜维、魏延等将则是被诸葛乔劈头盖脸的骂了一次:“谁让你们用石油弹的啊!”
“用之前不知道先确定风向吗?”
“修城的民夫大晚上被呛醒,明日还怎么修城?”
“你以为那些民夫跟你们一样,每日都有军饷拿?”
“不修城他们哪来的钱粮养家糊口啊。”
“都说了,军民一家亲,没民哪来的军,你们就不能为民夫们考虑考虑。”
“魏延,你笑什么笑,你出身寒微,也是苦民出身,如今当了后将军就忘了本分了。”
“罚你明日给民夫送绿豆汤去。”
这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