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老人说,晚上猫儿发出婴儿的哭声,那晚就会有一个老人去世。
陈息宁起初不信,可小时候真的每回听到这种哭声,隔天就有人离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心里发毛,陈息宁闭眼,默默在心里数三声,毫不犹豫抓过枕头起身径直冲出房间,在极其简短的时间里规划好路线,直达江糖的房门。
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陈息宁闭着眼靠在江糖房门外,生怕打扰到其他人,只能轻轻敲门,压低声音:“糖儿?糖儿?”
没有等来回应。
出了门之后,陈息宁才发现,凉嗖嗖的走廊可比房间要恐怖多了,可这时候返回去,那房间里谁知道就进了什么脏东西,光是一想脊背直发寒,不禁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可都毫无反应。
睡得这么死的吗?
陈息宁咬牙,刚才玩游戏有多嗨皮,现在半夜抱着枕头敲姐妹的房门就有多狼狈。
“你在做什么?”
这时,身后倏然响起一道声音。
陈息宁被吓得一个激灵,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尝试伸出手的顾良言只能放弃,选择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上的自己的脸,试图让陈息宁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这就导致陈息宁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转头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苍白的脸,那光芒。
就那一下,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嘎巴过去。
“顾,顾,顾导!”
终于看清面前人,精神紧绷瘫坐在地的陈息宁当即松了口气,低头,瞳孔涣散,像是被嘎了腰子一般。
顾良言:“还不起来?”
他伸出手。
四肢无力的陈息宁颤颤巍巍地伸出抖入筛糠的手,艰难地塔上他,被一把拉起。
要不是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陈息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鬼扮的了。
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抱着枕头的陈息宁才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
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的顾良言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举着手机,不解地看着陈息宁。
陈息宁:“我,我……”
总不能说自己玩游戏被吓得不行,试图爬上江糖的床找寻安全感吧?
太丢人了。
不兴说。
“你能不能别把手电筒对着脸了,我看着你,害怕。”
回答不上来的陈息宁只能抱着枕头,皱着脸,小心翼翼瞥了眼顾良言的脸,便急忙移开目光闭了闭眼。
顾良言默默放下手机,将手电筒对准了别处,表情有些无语。
气氛陷入尴尬。
陈息宁眼神飘忽,“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外面猫叫的我睡不着。”
顾良言眼露疲倦,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睡意来袭,他强撑着精神看向陈息宁:“还不回去睡?”
先前听到敲门声出来,乍一看到陈息宁,还以为她是在梦游。
无奈之下,陈息宁只能放弃和江糖一起睡觉的想法,硬着头皮,正要原路返回。
“你应该也是被那猫叫的心里发毛吧?”
就在这时,顾良言的声音响起。
正愁该怎么解释的陈息宁一听到对方递过来的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顾良言表示理解,将手电筒射向陈息宁的房门方向,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看着他这举动,陈息宁心里七上八下,这是做什么?
难道因为自己害怕,他要和自己睡一起?
啊这!不符合顾PD的风格,不妨换个婉转一点的思路,他要打地铺陪自己?
那也不妥,要是第二天被其他人撞到,他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陈息宁也是醉了,都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脑子里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愣在那做什么,还不过来?”
直到顾良言开口,陈息宁才回神,走了上去。
这才发现,他只是靠在门框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朝着陈息宁道:“你去把你手机拿出来。”
陈息宁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有他的手电筒照着,终归是不害怕了,走进屋里,放下枕头,拿起床上的手机,陈息宁返了回去,把手机递给他,疑惑道:“做什么?”
话音未落,便见他拨通了自己的电话,没有挂断,把手机还给了自己。
“通着电话,害怕的话就说一声。”
陈息宁:“……”
顿时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谢,谢谢了。”
陈息宁接过手机,连忙道谢。
“早点睡,晚安。”
顾良言没有多说,将手机还给她后,就关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