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菲菲反应灵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陈息宁的腰。
“息宁,冷静啊!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啊!”
陈江海刚收回抽陈息宁耳光的手,冷不丁对上突然冲出的几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再看陈息宁那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和丢在地上的菜刀,心里也不由发怵。
那死丫头怎么跟中了邪一样。
眼神闪躲的陈江海霍然对上顾良言清冷如霜雪的眸子,就是一惊。
“你……”
刚想问他打哪来的。
面前这个看上去斯文隽秀的男人抬手就是一拳。
“砰!”的一下。
陈江海直接噗通一下栽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头晕眼花,只感觉一股温柔从鼻内流出。
还不等他反应,便被一把提起,拖了一路,在离电梯只有两步路时,腹部猛地挨了一脚。
轰隆一声,陈江海跌进电梯里,趴在地上,久久难以回神。
大惊失色的杨梅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一般,不敢去看身后的陈息宁,更不敢去面对顾良言,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陈江海踢进电梯里,戴着银框眼镜的顾良言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袖子,声音携带着料峭的寒意。
“是您自己走呢,还是要我来请?”
浑身一颤。
杨梅花哪还敢有二话,逃似地跑进了电梯里,疯狂按上电梯,风一样的消失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目送两人离开后。
顾良言才将视线转向前方的陈息宁,眸光微闪。
“……”
“你没事吧?”
手里的棒球棍让江糖夺了去,面无表情的陈息宁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瘫倒在沙发上不想说话。
菲菲眼眶微微泛红,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看着陈息宁红肿的脸,咽下嘴里的酸涩,赶紧到冰箱翻出了一袋冰,用毛巾裹着,来到陈息宁身旁坐下给她冰敷。
“息宁,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那一家人就是一群畜生,咱们还有大好前途,可不能因为一时气血上头,毁了一辈子。”
冰敷在脸上,寒意刺人,紧贴着热辣辣的脸颊,让人精神一震,驱散了困意还有满心的怒火。
陈息宁点头,没有反驳菲菲话,而是接过她手里的冰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一天一夜没睡了,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个品牌晚宴。”
菲菲还想说什么,江糖上下打量了眼顾良言,一把抓过菲菲:“行了,息宁说没事就是没事,上楼上楼。”
说着,便拖着菲菲上了楼,不由腹诽。
还得是顾Pd靠谱,之前在楼上听着那吵闹声,可把她吓得不行,唯恐出什么事,那陈江海人高马大的,要是对息宁动手,她们三个细胳膊细腿的,可怎么是对手。
所以江糖才第一时间联系了顾良言过来,这时候才发觉住得近的好处。
陈息宁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沙发上,一手握着冰袋,眼里的红血丝有些明显,绸缎白裙柔软丝滑,吊带下雪白的削肩显得有些孱弱。
“我来吧。”
顾良言接过她手里的冰袋,在她身侧落座,替她冰敷。
在心里叹了口气,陈息宁转眸看着他:“刚才多谢了,让你见笑了。”
清明的大眼睛下的淡淡青意很是醒目。
顾良言与她对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心脏仿佛遭受猛击,蓦然一阵收紧,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连忙移开视线。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下次要是再遇上类似的事,不要冲动,打电话给我。”
陈息宁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心里止不住扭曲,想要掐死那两人,一度非常能理解宫廷剧拿着小人用银针扎的心情。
面上没有显露,也没听清顾良言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点头。
按照那两个的吸血虫的脾性,一定不会就这样的善罢甘休,下次再来纠缠。
陈息宁眸色暗了暗,咬紧了后槽牙,一度难以理智,对这种人一旦心慈手软,死的一定是她,这一点,她不止一次领略过。
要不是她还有点硬气,上辈子家里的那些人,恨不得把她榨干,供养弟弟,还有家里如同瘫痪一样的爹。
越想越气。
或许这就是老天为何要将她与原主互换的原因吧,如果是原主,怕是比自己还要崩溃,否则也不会被吸血那么多年。
而自己,虽然有些经验,可就是因为有,所以上头,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们。
不能这样,辛苦奋斗了这么些年,还没好好享受过,不能把自己先送进去踩缝纫机了。
陈息宁深吸一口气,还是得走法律程序,回头先找经纪人谈谈,艾米手底下那么多艺人,各种塌房公关早已得心应手,自己这点屁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