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糖猖狂的笑容只维持不到一分钟,当她打开陈息宁的房门准备欣赏一下,找找平衡时,清亮的灯光与恢复如常的房间让她的笑容猛地僵硬,逐渐消失。
紧接着,楼下众人就听到一声来自江糖的惨叫:“啊——”
把楼梯上的周意洲吓得虎躯一震,差点没掉下去。
等陈息宁和周意洲来到房间门口,听到的就是江糖极度不平衡的话语。m.gΟиЪ.ōΓG
“为什么?谁干的?这还是我们二楼的风格吗?谁!到底是谁这么坏!”
江糖捂紧了胸口,指着墙上的画:“之前那个画呢?被谁弄走了?”
她咬牙切齿,那叫一个愤恨。
【江糖:眼前这一切,不比杀了我难受?】
【一想到陈息宁不用住阴间,江糖就难受的心肝疼。】
【哈哈哈哈哈确认过眼神,是姐妹没错了。】
周意洲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愕然看向陈息宁:“谁干的?”
“这行为也太恶劣了吧!”
江糖和周意洲的默契在这一瞬间到达了顶峰,开始骂骂咧咧。
“是我干的,怎么了?”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多出一道人影,倏然响起的声音,把三人吓了一跳。
猛地转身,撞上顾良言那张平静的面容,空气瞬间陷入安静。
又是导演又是嘉宾,这是节目里bug一样的存在,周意洲还指望后续通过顾良言作弊,那他和杨娅墨分到一组,当然不会想得罪他。
于是话锋一转,求生欲爆棚:“干的,干的好啊!我就说息宁自己哪有这本事,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顾导。”
江糖眼露鄙夷,看不惯他那个狗腿的样子,为了追姑娘脸都不要了。
“顾Pd,要不你去我房间看看?有没能改造的,帮忙改造一下?”
当转向顾良言时,江糖脸上的鄙夷之色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被笑容所替代,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兵马桶套房。
顾良言:“虽然我也很想帮忙,但是那泥塑的兵马俑,我确实没办法。”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江糖眼露忿忿,转头离去。
【心疼我糖一秒。】
【有一说一,顾对息宁是真的好啊!感觉都超出一般朋友感情了。】
【其实他们还挺配的,家世相当,顾的妈妈也超级有钱。】
【你们别侮辱同性恋好吗?顾怎么可能对息宁有其他想法!你们这太侮辱人了!】
【就是!我们宋哥还等着嫁入豪门呢!别瞎说!】
【顾良言和陈息宁?到底是什么人,总想这种不靠谱的事。】
【他俩绝对不可能!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顾也没公开出柜啊!你们干嘛成天说人家是基佬。】
【这还用说吗?圈里谁敢公开这事儿,不混了?】
【不要太荒谬!从激勇开始,就总有荒谬的人。】
与此同时,独自在厨房的白玥音正对着堆积如山的碗碟无从下手,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碗堆在池子里,这得洗到猴年马月?
到底是她低估了碗筷的数量。
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白玥音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
可转念想到,这是她主动揽的活儿,无奈之下,只能试探性将手伸向那一堆掺杂着油污的碗筷,刚抽出一块,就发出一声响动,沾着油花的水溅了起来,她吓得连忙后退,手一抖,“砰!”手里的碗掉落在地,摔成了八瓣。
白玥音脸色发白,从来没想过,洗碗能这么复杂,满心烦躁,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窜出,凭什么这么多人吃的,就她一个人洗?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微微泛红,蹲下身体去捡碎片,刚捡没两块。
“啊!”
她倒吸一口凉气,碎片掉落在地,捧着被划破的手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惊呆了。】
【什么嘛!那碗多的洗都洗不完,玥音平时忙着拍戏,哪有空干这种活,肯定不习惯。】
【的确,大家都宽容一点吧,这碗和家里的也不一样,谁家一顿洗这么多碗的。】
【白玥音:以前家里的碗都是我洗,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是认真的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要笑死了!】
【妈的,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我一整个裂开!】
【粉丝不尴尬吗?】
“你没事吧?”
听到响动从楼上下来的陈息宁撞见这一幕,瞳孔地震。
蹲在地上的白玥音举着手指,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像是开花一样。
陈息宁刚想上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