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息宁用一个小时确定自己喜欢顾良言的事实,然后用了两个小时说服自己,绝对不能干蠢事恋爱脑,那是无药可救的。
深吸一口气。
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在顾良言和白玥音的刺激下,做到处变不惊,坦然自若。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宋势安,已经在节目组的安排下,乘船前往岛外的大排档。
接待他的是一位女老板,大排档的生意很不错,宋势安穿着简单,戴着口罩,笑着和老板握手,并向她确认:“就是说,我只要把这些碗都洗完,就算任务达成,节目组就能按照我的要求,给我布景对吗?”
老板看了眼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是的。”
满是油烟气味的后厨,堆积如山的碗筷让人眼花缭乱,各种食物残渣让人头皮发麻,到处乱糟糟的,喧哗声不断。
“好,那这些交给我吧。”
宋势安连忙同老板道谢,随后一头扎进脏兮兮的洗碗池里,戴上手套,开始埋头干活。
【突然开播,我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居然是宋哥为爱打工。】
【我新来的,到底咋回事?我一无所知。】
【宋哥想半夜偷摸带息宁去看日出,但要花没花,要早餐没早餐,就选择做任务挣钱了。】
【大半夜起来拉个屎,也逃脱不了吃狗粮的命运。】
【我不羡慕,我不嫉妒,我呜呜呜呜呜……】
【看着宋哥挑灯刷碗的样子,我真心疼啊!哥!别刷了,节目组不出钱,我出!我出!】
【黑心的节目组,顾良言就是个周扒皮!】
堆积如山的碗刷了一盆,还有人陆续端着一个大盆接着一个大盆走进来,刷到后面,宋势安都麻木了。
就这样干了三个小时,眼看要天亮。
……
……
陈息宁离开兵马俑套房后,躺在床上认真思考了许久的江糖在半夜泪流满面,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看天都要亮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恋爱脑。
更无法接受沈知遇跑路的结果。
昨夜还怕兵马俑复活,今天她的心已经彻底麻木,对鬼已经无所畏惧。
就在她这么认为的时候,对面的墙,突然发出一声声响,就像是有人拿手在敲打,和敲门的姿势一模一样。
听到第一声的时候,江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第二声的时候,她心跳止不住漏了一个节拍。
直到第三声第四声,再也忍不住掀开被子飞快逃离这个房间。
三楼的顾良言坐在阳台外,手拿着一杯红酒,置放在小桌上,一身黑色丝绸睡袍,双腿交叠,深邃的墨色眸子几乎与外头乌压压的夜色融为一体,酒杯旁的手机里,正播放着宋势安在大排档后厨刷碗的画面。gòйЪ.ōΓg
他靠坐在椅子上,仰头放空,眼含无奈,满心挣扎,少顷,深深叹了口气。
“……”
“你做什么?!”
房间门一开,抱着枕头的江糖就飞冲进来,把陈息宁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她跳上床,抱着枕头,一脸的惊恐。
江糖那副模样,让陈息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再看敞开大门外漆黑的黑色,连忙把门关上反锁。
直到房间门关上,抱着枕头瑟瑟发抖的江糖才狠狠舒出一口气,急速跳动的心脏得到缓歇。
“隔壁房间有声儿,你没听到吗?”
昨天听周意洲说起这事时,江糖还不以为意,轮到她亲身经历以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两人说话间,隔壁房间的周意洲蹲在墙边,猛然发觉到什么,说了句卧槽,连忙改变方向,到另一边墙脚处蹲下。
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昨天是陈息宁干的好事,不过还别说,真挺有意思,就是不小心敲错了方向,也不知道江糖听到没。
以至于江糖的话刚落下。
墙上那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慌。
陈息宁:“周哥那个变态。”
“你怎么知道是周哥,万一不是呢?”
江糖心惊肉跳,打量着屁股下那张雕花大床,再听着隔壁的响动,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凉嗖嗖。
她一早就觉得这别墅阴气重。
“不可能,绝对是周哥!”陈息宁想都不想一口咬定,还安慰满脸惊慌的江糖不用害怕。
江糖不相信:“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当然确定啊!因为昨天敲墙的人是我。”
“什么?!”
江糖目瞪口呆,用一副看待变态的眼神看着陈息宁,“你哪儿不对劲了,不睡觉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