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都不可能再掌控自己的婚事。
沈轻罗仔细翻看了宣朝的内宫史记,里面记录的宣朝每一位不是皇后的内司,最后所嫁的,要么是殿前司或者侍卫司这些皇帝近卫,要么就是芝麻小官没什么权势。
对于沈轻罗而言,这也是再好不过的。
想到这里,沈轻罗的眼前无端端就浮现出了身着飞燕服的俊朗虞侯。
沈轻罗将手臂拿下来,睁着眼睛望着精致的宫殿顶部,眼睫轻颤。
“宁……凭阑。”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下意识又伸手握住香囊,那个装着金创药的小瓷瓶还被她放在里面。
握住圆滚滚的小瓶子,沈轻罗缓缓摩挲着瓶身,面无表情的神色逐渐温柔下来。
丞相府。
沈相读完了沈轻罗的信件,看向候在案前的澄夏,皱起眉:“轻罗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澄夏没看信件,不知道自家娘子写了什么,但是总归肯定是和太子有关。
“娘子她,昨日见到了太子殿下,殿下似乎,对娘子有意……”
这话澄夏说得有点犹豫。
沈相听了这话,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声音都冷下去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就按照轻罗的安排,最近老实待在府里。”
澄夏对沈相自然不敢向对着沈轻罗一般使性子,只能老老实实答应下来:“是,主君。”
沈相将人打发走,自己坐回桌案前,静坐了许久,才终于伸手握住笔,闭了闭眼,提笔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