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阑对沈轻罗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十分快速地和成帝呈报完这次的事情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找沈轻罗去了。
沈轻罗拿着锦盒等在门口,看到宁凭阑十分轻快地出来,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满眼都是思念和开心,心里突然一软。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多半是给宁凭阑出的主意,说给自己一个惊喜。
看着凑到自己身边摇尾巴的大傻子,沈轻罗又好气又好笑。
沈轻罗不用想都知道这件事情和秦羽脱不了干系。
宁凭阑本来快快乐乐地来找沈轻罗,但是一向对沈轻罗的情绪很敏感的他察觉到了沈轻罗似乎不是很开心。
他有些犹豫地停住了脚步,神情有些不安:“轻罗?”
沈轻罗瞧着他那样子,心彻底软了,走上前去:“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几日吗?”
宁凭阑觉出来沈轻罗有点介意自己提前回京这件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拉住沈轻罗的手,表情有些惴惴的:“我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本来是还得过几日,但是我,我一直在赶路,提前完成了陛下给的差事,所以才……”
沈轻罗无奈地笑了笑,打断了他:“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就是有些惊讶罢了。”
本来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件小事生气,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她第一次伸出没有被拉住的手,轻轻地揪住了宁凭阑的耳朵:“我是担心你,想着你在外办差辛苦又危险,就想着你早日回来,你还骗我说你要晚上几日!”ωWω.GoNЬ.οrG
宁凭阑被揪了耳朵也没有生气,沈轻罗的手很轻,比起疼痛,被略带着凉意的白嫩手指揪住这件事过于亲昵,让宁凭阑的耳朵“刷”一下就红了。
沈轻罗有些被吓到了,看到宁凭阑的耳朵那么红,连忙凑上去看:“怎么了?是不是揪疼了?”
宁凭阑把沈轻罗揽进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是,不疼。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再陪你过生辰。”
沈轻罗从见到宁凭阑起就知道宁凭阑的打算,也没有多惊讶,只是闷在他怀里,软软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的?”
宁凭阑声音有些得意:“上次算八字换婚书的时候,我特意找丞相大人要了你的生辰八字。”
说完他还又有些不安:“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没和你说吧。”
沈轻罗笑着抬头捏了捏宁凭阑的脸:“行了,知道你是想陪我过生辰,我没生气,只是你下次不许再瞒着我了!”
宁凭阑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下次一定和你说!”
差点惊喜变成惊吓,宁凭阑也知道自己估计是被秦羽阴了,还好沈轻罗的性子好,没有计较自己这件事情。
轻罗人真好啊,宁凭阑在心里想着。
沈轻罗看着宁凭阑的样子,将他心里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
她有点好笑,这对师兄真是互相不让,一对活宝。
宁凭阑不知道沈轻罗将自己的心理活动猜得一清二楚,他现在只是想快点带沈轻罗去看自己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看到宁凭阑一出宫就神神秘秘地带着自己坐上殿前司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侍卫,沈轻罗多看了几眼。
宁凭阑心里有些发酸,拉着沈轻罗就钻进了马车,还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他家里已经给他说过亲事了。”
沈轻罗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宁凭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也是看到宁凭阑和沉稳面容很不相符的委屈巴巴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吃醋了。
男人吃起醋了真是没有道理讲,高冷稳重的公事大人也能吃这样离谱的醋,自己就是看了人家两眼。
沈轻罗有心逗宁凭阑:“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就说了亲事了?真是可惜!”
果然,宁凭阑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连忙换了一种说法:“人家小娘子没有看上他,嫌弃他东奔西跑的不稳定。”
沈轻罗心里乐不可支,面上装作沉吟:“这样啊?那倒也是,这种老是四处奔波繁忙的,确实不是很好的选择。”
宁凭阑寻思着哪里不对,猛然想到自己也总是东奔西走,殿前司的差事基本上都是暗查地方上的案子,京城里的是极少数。
他顿时也顾不上吃醋了,沉默地抱着沈轻罗,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以后,尽量少出京?”
沈轻罗闹够了,看他这样子也有些好笑,又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
她靠在宁凭阑的怀里,声音带笑:“我逗你的,傻子,我只是会担心你罢了。”
宁凭阑的眼神也很温柔,他何尝不知道沈轻罗是因着自己方才吃醋逗弄自己,但是他也听出来了沈轻罗话里的担忧和思念。
成为了殿前司的一员可能并不是自己的选择,但是他现在很庆幸自己能被指挥使捡到,他才能遇到沈轻罗,甚至还做梦一样和她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