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殷本昌的时候,第一次跟大嫂和二嫂吵架,也是弟弟来殷家收拾了大嫂和二嫂一回,从此在几个妯娌之间,就再没人敢惹她了。
他添油加醋跟两人说了刚才殷元凶她的话。
“小元子现在出息了,可以买几十万的车了,说话硬气得很。说以前受过我们的欺负,以后要讨回来。”
孙富贵是本村泥水匠,凭一身手艺,加上原先老爸是村支书,在古城村没人敢不卖他的面子。
刚才忙里偷闲的时候,姐夫还跟他说大侄子在外面发大财了,买了一辆几十万的豪车回来了。
或者叫小元把堂弟红财带去广东,或者叫他借点钱,想办法替痴傻的红财娶个老婆。
孙富贵指着殷元说:“他是你三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
一大早去了学校的殷本繁听见殷元在跟老三几个人在吵架,慌忙走了过来。
让儿子不用跟他们吵。
他看见孙富贵和殷本昌手上都拿着扁担,怕儿子吃他们亏。
老妈和妹妹也很担心。
殷元安抚他们说:“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跟他们掰扯掰扯这件事。”
殷元冷冷地看着孙富贵:“你算老几,为什么要拆我家的墙。那扇墙我家也有一半,你把上面瓦揭开的时候,你跟我爸妈商量没有?你认为在古城村就可以任性胡为,别人拿你没办法对不对?”
此时不把这件事受的窝囊气说清楚,他内心的那股郁闷气会令他难受很久。
殷本昌说:“是我叫富贵做的这件事,我跟大哥大嫂都说过这件事,不信你问你爸妈。”
他从这个大侄子身上看不出半点大哥的懦弱样子,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段元看了一眼父母,此时他们两人都焦虑不安的样子。
殷本繁说:“你当时说先建另一边,没有说要砌中间这面墙的。”
孙富贵冷笑说:“谁建房只有建一半的道理,建了就肯定是整栋房都建好。小元,既然你父母都没有说什么,你做为后辈又有什么说的……”
殷元跨前一步指着他鼻子说:“我是八九岁的孩童,受你们的欺负就没有一点办法。我现在二十五六岁,难道也要眼睁睁看你欺负不成?”
孙富贵用手上扁担重重敲了敲地板,狠狠地说:“事情已经村委调解过了,你再说这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元冷声说:“我想怎么样?本来我想不跟你们计较的,但是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还在处处想欺负我家里人,今天就跟你把这件事说清楚。一是你把揭开的瓦重新盖回去,保证下雨天不漏水。二是损坏的砖重新砌回去,我家那几房若是因为你拆了墙而倒塌了,你要赔偿损失。”
孙富贵见事情已经势同水火了,他何时受过别人这般挑衅。
左手往殷元肩膀推去。
殷元暴怒,拿住他左手,用力一扯,顺势把他掀翻在地。
夺过他右手所持扁担,丢在地上,用力一脚跺在中间。
扁担劈啪一声开裂了。
自衬有一身蛮力的孙富贵被惊吓住了,身上要是被跺上一脚,他还有命吗?
他惊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孙艳英刚才看见弟弟开始跟殷元动手了,而老公呆愣着没有反应,大声呼叫他:“动手,用扁担揍这个小崽子,没大没小的,该揍。”
被一掌抽到她脸上。
眨眼之间殷元就站到了她面前。
“想打我,有能耐你三个一起动手。”
他眼睛瞪着殷本昌。
只要他有动手的意识,他肯定会把他放倒。
孙富贵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殷元一脚踩在他腰上。
稍一用力,只听得他骨头都咯咯作响。
孙富贵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殷元松开脚,冷声说:“我今天是自卫反击,信不信把你打残,大不了判我几年。或者我花一些钱,几个月就出来了,而你一辈子都将成废人。”
孙富贵亲身经历了他恐怖的实力,活了几十年,才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杀神。
他示意姐夫把手上扁担丢掉,大姐停止哀嚎。
周围围观的人个个都看得身心舒畅。
受了孙家多年的欺压,今日终于看见有人收拾他们。
特别是孙艳英被殷元一巴掌扇得脸都肿了起来,哀嚎着满脸恐惧的神情。
殷本繁唉声叹气,想走前去叫儿子住手,被老伴和小女儿拉住了。
“你不要管,我们受了他们多年的欺负,让小元给他们一顿教训。”
殷红财那个傻子看见他们打架,还拍着手说:“打架了,打架了……”
有村民匆匆跑到村委。
杜建生正在跟几个村委委员开会。
“支书,你们几个村干部,快点去村小对面的仓库,那个殷元正在跟孙富贵和他姐,以及他姐夫打架。”
杜支书听了气愤地说:“这个富贵也是,已经把老殷家房上瓦都揭掉了,人家小元回来,你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就过了,偏又要耍横欺负人。”
他对另外几个村委说:“他这样动不动打人的做法是不对的,我们几个好好去说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