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殷元接到潘念辉的电话，殷元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想不理他，但是挂断后潘念辉又打过来了。

殷元只好接了。

“殷总好，上次我去你水泥管制造车间学习了技术，回来后租了一个场地，并且接了一个单开始生产，可是现在制造了几個样品，一拆模具，搬运过程中就开裂了，没使用就开裂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殷元说：“技术方面的事由莫亚光负责，你可以咨询他。”

“莫亚光那小子态度不好，多问他几次就挂我电话，能不能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负责教教我？”

殷元说：“其实制造水泥管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多大的水管一定要匹配相对应的钢筋，不得偷工减料，扎的钢筋密度也要严格按照标准来，模具扎好后往里面倒入钢筋水泥时，一定要让水泥沙浆跟钢筋受力均衡，再有一点一定要等足够的干燥期才可以去挪动。”

潘念辉后知后觉地说：“可能是我没有严格按照标准去做，钢筋密度不够造成的，干燥时间也不够我去挪动了。我再去试制一个……”

殷元说他：“已经告诉你配方比例了，你不按要求去做，出了问题又去问别人。你这种人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总想占便宜，这种心态去做事，肯定成不了气候。想做成一件事，先摆正你的心态，在别人面前耍小聪明，只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潘念辉沉思片刻说：“你说得对……”

殷元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挂断了电话。

他在外面走廊上看见涂料厂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骑个摩托车，眼睛望着里面，正是孔庙文化馆的徐族勇。

他回头问林曼妮：“那个徐族勇是找你的吧？”

林曼妮探头看了一眼说：“这人怎么回事？跑到厂门口来了。”

林婉婷说：“这小伙子不错，叫他进来办公室等也没问题。”

林曼妮嘟囔着说：“我都还没答应他呢，让他等去。”

林婉婷说她：“有感觉你就好好对人家，若是没感觉就直接回绝，不要拖泥带水的。”

林曼妮上前搂着她脖子问：“你当初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知道跟姐夫是有感觉的？”

林婉婷说：“你对他有没有感觉？假如他来找你，你觉得内心欣喜，希望经常看见他，那么就是有感觉。假如你不希望看见他，看见他你内心都觉得烦燥，那就是没有感觉。当时我跟你姐夫是有感觉的……”

殷元听她这样说，想起前世他也一样追求过她一段时间，后来还是不能得到她的同意。

他想：开始有感觉并不意味着她就一定会接受你，还要看你自身的条件。

这时他接到程其淞的电话。

“老殷，我在这边县城购买的地皮已经交完费办好手续了，找了建筑公司准备建房。我想问你一下，那个办好申请是现在去办，还是等学校建成的，再去申请？”

殷元说：“地皮买下来了，你就可以去申请。因为那申请审批也要有一段时间，以后招生开学时间也是要提前给教育局报备的。”

程其淞问他：“祁山矿500吨钨精矿，你现在有意销售没有？我这里有个客户需要10吨，他愿意给6500元一吨，你可以直接从江明把货托运给他，款项我替你收。”

殷元毫不犹豫地说：“不急，放仓库里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放四五年，等钨精矿售价涨到一万多再说，再说这样10吨10吨地卖，我也嫌麻烦。”

“你真的以为钨价会涨到一万多？”

“肯定会，以后十几年后会涨到十万多一吨，你信不信？”

程其淞若有所思地说：“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不信，但是你老殷说的，我信。”

就像他说开私人学校可以赚钱一样，自己也投资开办了一所私人学校。

他问：“老殷，你看现在除了私人办学，还有什么生意可以做的？”

殷元说：“赚钱的生意有很多，有一门新型的生意，不用几年时间，会跟录相厅一样火。”

“是哦，以前开录相厅谁会想到生意会这么红火，现在一个小县城就有几间。你说是什么生意？”

“开网吧，沪都和京城都有人开了，几十台上百台电脑，每小时收费40元，同时卖一些咖啡，开始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后来成了年轻人游乐的天堂。”

程其淞也盘算开了：“一台电脑一个小时收费40元，100台机脑就是一个小时收费4000元，一天岂不是几万？”

“当然，现在网吧先适宜在大城市开，生意会更快融入正轨。我党校这里已经申请了开网吧，一楼两间大教室改造而成。昨天去鹤岗县采购了五十台他们单位淘汰的电脑，才900元一台，买新的四五千。”

程其淞说：“想不到你堂堂的大老板，还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

“穷苦人家孩子出生，勤俭一节约是印在骨子里的，不像你们富家子弟。”

程其淞说：“我跟你一样，都是农村出生的。”

到了下班时间，苏铁军开车带林婉婷去江明大酒店。

林婉婷打电话回去，是殷安邦接的电话。

“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