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什么话都没说,都差点被你给气个半死,被你拿话给差点噎死。”
“倘若我要是真跟你直说.....”
“我怕我活着走不出你这个汉王府。”
言语中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之意尽显。
其无一不是透着太子爷心中的怨气。
对此,阴阳怪气之语。
朱高煦如耳聋了一般,亦或者说自动屏蔽了太子爷的阴阳怪气言语,脸上的笑意丝毫不见,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笑道:
“老大.....”
“瞧你说的。”
“常言道,长兄如父。”
“你这....”
“如何能够这样说,可真的是寒弟弟的心啊!”
坐在一旁,佯装生气的太子爷。
见着老二这般没脸没皮的贱样,一时之间拿其也没什么办法。
索性也懒得搭理他,亦懒得与之计较。
之后,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沉吟了片刻,出言道:
“老二.....”
“与我好生的说说西江之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之前锦衣卫呈递上来的奏章,也只不过有个大概框架,对于各种细节语焉不详。”
“要知道.....”
“你在西江之地,可是杀的痛快了,舒服了,气性给发泄出去了。”
“你是不知道,于朝堂中。”
“我给你顶了多大的压力。”
“朝中又有多少大臣,因你这般狠辣手段,弹劾了多少次。”
“就递交上来的奏章,那是御书房的案台上都快摆不下了。”
“这不仅仅是莪这边收到的,想来老头子那边收到的弹劾你的奏章也不少。”
“搞得老头子都让人快马加鞭,回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
“要是没有个合理解释,明日朝堂上面对那些个御书和朝中大臣,这关你怕是不好过啊!”
“整不好你这个监国之权.....”
“不仅仅如此,后面很有可能面临.....”
后面的话未说完。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而然明白太子爷的言下之意为何。
说着,朱高炽顿了顿,神情略显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朱高煦,摇了摇头继续道:
“老二啊!老二!”
“你说你怎么就改不了毛毛躁躁、遇事冲动的习惯呢?”
对此。
朱高煦笑了笑,未第一时间作答,而是再次将太子爷面前空杯的凉茶给续上,指了指茶水笑呵呵道:
“消消气.....”
“放心,老大....”
“我既然敢这么做,我自然有能够此番做的理由,并且能堵住某些人的悠悠众口。”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那双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射出,话锋亦是突然一转,变的阴冷无比,继续道:
“知道为何送于朝廷的奏章都是语焉不详吗?”
“知道为何不详细记录和叙述吗?”
“而只挑某些事情来说吗?”
听了这话。
低垂着脑袋,正欲伸手端茶入口的太子爷,伸出的双手硬生生的悬在了半空。
片刻,他猛然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朱高煦,下意识的出口道:
“什么?”
“你....你....你是故意这般做的?”
“为何?”
“你这混球,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究竟又想搞什么事?”
对此。
朱高煦未第一时间作答,脸上闪过一丝冷厉的让人遍体生寒的冷笑,伸手指了指案台上的小木盒,将其给打开,沉声道:
“都在里面。”
“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