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是我们宋家的女儿宋予安,我看谁敢对你说三道四的。”
“是啊安安,既然你和祁州在一起,那么总有一天要重新去面对段家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趁着这次,我和你爸都陪在你身边,就算有人对你有意见,也不敢在我们面前欺负你。”
父母给了阮明月足够的底气。
她觉得爸妈说得对,如果将来有结婚的打算,总要去见段祁州的家人,她逃不了一辈子。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阮明月跟着父母来到殡仪馆参加段老爷子的葬礼。
殡仪馆外,放满榕城各届送来的花圈。
阮明月一进门,就看到了段祁州,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装外佩着戴孝臂章,短短两天,人憔悴了不少。
段祁州的身边,是段秋明。
段秋明也是差不多的装束,他坐在轮椅里,满头白发,和阮明月印象里温文尔雅精神矍铄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好像,他一下就老到了古稀之年。
不过也是,这一年多陆陆续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段秋明都遇到了,他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
段祁州也看到了阮明月。
他远远朝她点了点头。
阮明月拿着白菊走过去鞠躬默哀,然后跟着父母一起走到段秋明和段祁州的面前。
“段叔叔。”阮明月喊了一声。
段秋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就挪开了目光。
“祁州,节哀。”宋林握了下段祁州的手。
“谢谢宋叔叔宋阿姨。”
“嗯。”
阮明月也跟着父母一样,和段祁州握了握手,相较于宋林和魏芝芝,段祁州与她握手的时间明显更长,算上段祁州出差,他们的确好几天没见面了。
“节哀。”阮明月对他说。
“嗯。”
段祁州松开了她的手,阮明月觉得来这一趟,能看他一眼,她也就安心了。
宋林和魏芝芝夫妇又去段家在灵堂隔壁设立的大休息室小坐了一会儿,今天的吊唁仪式,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宋林遇到了一个之前客户,两人好久没见,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
阮明月觉得闷,就到外面去等着。
她刚走到门帘后,一道身影忽然蹿出来拦住了她。
是很久没见的段元溪。
段元溪一袭素黑的长裙,头上簪着一朵小白花,没有化妆,看起来反倒比平时化了妆更素雅好看。
其实,段元溪长得挺像段祁州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兄妹两性格差这么多。
“你来干什么?”段元溪盯着阮明月,那眼神简直像是要现场生吞活剥了她一般怨恨,“阮明月,你简直也太不要脸了,今天什么场合,你为什么要出现!”
“我只是来吊唁……”
“谁要你来吊唁?你难道忘了吗?翁美芯那个贱人害死了我的母亲,你是她的女儿,你这辈子都是段家的仇人!”
段元溪人在国外,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阮明月和翁美芯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看到阮明月,只觉得看到杀母仇人,愤怒到不行。
“翁美芯不是我的母亲。”阮明月解释,“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是想和那个贱女人断绝了关系再来勾引我哥吗?”段元溪冷哼了声,“阮明月你记住了,只要我段元溪还在,我哥身边的位置,永远轮不到你!你给我滚,现在立刻给我滚!”
段元溪一边说一边推搡着阮明月,阮明月还想解释,可段元溪根本不愿给她机会。
“阮明月,你要是再不滚,我现在就让保安来把你赶出去!”
段元溪大呼小叫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朝她们看过来。大家都觉得奇怪,段老爷子葬礼这么肃穆的场合,这两个女人怎么还争吵起来了呢?
宋林和魏芝芝正好出来,听见声响,立刻朝她们走了过来。
“安安,怎么回事?”
“爸妈,没事。”
今天场合特殊,阮明月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觉得在葬礼上任何方式的冲突都是对逝者不敬。
“爸妈?”段元溪打量着宋林和魏芝芝夫妇,“你俩瞎了眼了吗?认她做女儿?”
“诶,你这丫头是谁啊,怎么这么说话?”魏芝芝见她戴着丧礼臂章,猜出她是段家人,“段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的吗?”
“你什么东西还想来管教我?”段元溪不耐烦地指着宋林夫妇和阮明月,“我爷爷的葬礼,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吗?你们现在赶紧给我滚!”
“爷爷?你是祁州的妹妹?”魏芝芝问。
“是我,本小姐段元溪,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安安是你哥的女朋友啊,你怎么可以对你未来嫂子这么没礼貌?”
“笑死人了,我哥说要娶这个女人了吗?还未来嫂子!我告诉你们,榕城之内,想当我嫂子的女人海了去了,谁都可以当我嫂子,但阮明月就是不行!”
“谁当你嫂子,我说了算。”段祁州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