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 2)

深夜,营中巡查严格,不便再回去。李禅秀方才已和胡郎中说过,今夜就暂在药房休息。

药房没有床榻,好在放着炭盆,并不冷。他将几张座椅并排放,和衣而眠,先将就了一夜。

翌日,李禅秀醒后,还是回女眷们住的地方用饭。

徐阿婶见他回来,提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急忙拉着他问有没有事。

“可吓死我了,昨夜你迟迟没回,还以为你又被那谁为难,找人打听,才知是留在胡郎中那。”徐阿婶拍着胸口道。

李禅秀笑着先捏捏她身旁女儿的脸,然后宽心道:“没事,是在胡郎中那有点事,耽搁了。”

顿了顿,笑意又减淡几分,道:“蒋百夫长暂时应该不会再来为难我,不必担心。”

胡郎中是军中仅有的郎中,虽没什么职权,但营中上到将军,下到士卒,无论谁受了伤,都靠他治。

现在他在对方手下干活,且颇受重视,蒋百夫长就是再放肆,也该知军医不能随意得罪——除非他不长脑子。

不过……想到蒋百夫长那五大三粗,好像确实只长斤重不长脑子的样子,李禅秀目光微闪,忽然又有些……不太确定。

也是赶巧,他用完朝食,回到药房,就见蒋百夫长的两个手下晃悠进来。

那两人看见他,显然也吃一惊,其中一人立刻问:“你怎在这,不去浣衣?”

李禅秀瞥他们一眼,淡声道:“胡郎中调我来药房干活,两位不知?”

两人一愣,倒是确有听说昨日伤兵营有个小女郎,居然给一个肠子都断了的人缝伤,还硬生生将人救了回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