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她这些功劳,早就可以上报,赦免她的罪籍了。
“之前官盐的事,怕府城那边有人牵扯其中,上报后反而会害了她,所以一直压着没报。如今抵抗胡人的功劳,倒是可以如实上报给郡守府的严大人,你看如何?”
裴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心中立刻想到妻子身份有疑这件事。
裴椹不信任严郡守,现在还没弄清妻子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直接上报,万一反倒害了妻子……
他转了转手中杯沿,很快道:“此事请将军先别上报,容我回去跟内子商议一下。”
陈将军听了点头:“也行,反正战事还没结束,兴许你妻子之后还会再立功劳,到时一起上报也不迟。”
啧,他就知道这小子当不了家,果然得回去问他娘子。就这,还说自己是裴世子。
陈将军一边端起茶杯,掀起杯盖轻呷几口,一边摇头,暗自好笑。
裴椹被他看的莫名。
辞别陈将军后,出了军帐没走几步,杨元羿刚好从隔壁军帐出来。
对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见他,忙快步走过来,跟在他身旁问:“俭之,听说你昨天半夜忽然回军营,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椹脚步一顿,转头,面无表情看他。
杨元羿:“……?”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
以他对裴椹的了解,对方忽然半夜回军营,必然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不然,难不成还能是……为私事半夜回来?
裴椹收回目光,继续往药房方向走,没几步,忽然又顿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