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声音更带了几分轻颤和无措:“我、我不知道……他之前见我们生活清贫,加上我们曾有恩于他和陆骘,便想帮我们一把,可又觉得直接送钱给你,你可能不会收,便送给了我。”
他语气顿了顿,带了几分不安:“那时家里正缺钱,还要养一只金雕,花费甚多。而且一开始,他们是把钱放下就骑马走了,我追不上就……对不起,如果知道那是贩私盐的钱,我肯定不会收。”
说到这,他眼睛微红,神情满是懊悔——是真懊悔,万万没想到,对方连钱的事都查出来了。
本来他就没想要,实在是宣平他们不想让他吃亏……好在他明面上拿的不多,未必会被看出是拿分成。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哄住裴二,找个借口圆过去,让裴二不往更深的方面去想,不把他和宣平他们之间的来往告诉杨元。
只要裴二不去想、不去说,杨元在不知道他和宣平等人有交情的情况下,就不会怀疑到他。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李禅秀愈发无措和害怕。
他微微抬头看向裴椹,朦胧眼中盈着水光,眼皮因为太薄而微红,纤浓的睫毛似乎就快被浸透,白净秀丽的面容满是担忧和惶然。
裴椹呼吸微滞,望着他清润中带着不安和无助的眼睛,心中忽然一阵柔软,忍不住将他轻轻拥入怀中,安慰道:“别怕,杨元也没查出什么,只是一点钱而已,我跟他说是向宣平借的就行。”
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听说,那个盐池并非官府发现、记录在册,杨元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