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后,才问李禅秀何时离开。得知对方打算后天去见娘家人,只比自己晚一天走,便要帮他把包裹也收拾了。
李禅秀拗不过他,加上寒毒刚发作过,身体仍虚,便坐在炕边看他忙活,随他去了。
裴椹大手将他几件里衣都拿出来,理平整后,一一叠好,放进包裹里,接着又整理外衣。
他不由脸色微红,道:“我只是去见一见娘家人,不用带这么多衣服。”
里衣是穿在里面,装就装了。其他外衣却都是女子的样式,带了也不会再穿。
裴椹却道:“你畏寒,多带几件保暖,免得再生病。”
说完又仔细帮他收拾。
李禅秀沉默,坐在炕边不再说话。
他忽然想起离开太子府的前一晚,父亲也这样仔细帮他收拾物品,可收拾了一阵,却又怅然:“你这一走,倒是不需要再用这些,为父是白收拾了。”
如今,裴二也是白收拾,可裴二却不知道。他定定看着对方,此刻将要分别的情绪,竟和当初要离开太子府时一样。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按住裴二的手,和对方一起叠那些衣服。
裴椹动作一顿,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话。
下午,裴椹还有别的事要忙,叮嘱李禅秀在家好好休息后,就大步离开。
李禅秀不知他去干什么,直到深夜,才见他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李禅秀忙坐起身,披在身上的衾被微微下滑,落在瘦削的肩侧,乌黑如绸缎的发丝披散,衬得只穿白色里衣的身影清冷单薄,房间里的烛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