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椹招揽来,甚是不容易。”
李禅秀不由眨巴两下眼睛,一副“我也没想到”的模样,然后被李玹抬手覆住眼睛,笑道:“好了,问这么多,还休不休息了?这几日你一直奔波忙碌,赶紧先好好睡一觉。”
李禅秀忙老实闭上眼,但等身旁衣袖慢慢抽开,李玹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他不由又睁开眼,望着上方帐顶一阵出神。
片刻,他忽然爬起身,从旁边的书架里拿出此前画的裴椹背影象——这画先前放在他的临时住处,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之后去哪住,就把画带到那,生怕被别人知晓他有这么一幅画似的。
此前一直不明缘由,如今看着画中背影,却怔然。
原来,是因为他喜欢裴椹吗?
所以在画舫见到对方时,他才紧张。所以招揽裴椹失败时,他才比任何时候都难过。而当裴椹同意加入义军,他高兴之余,却还是遗憾。
当时不明白遗憾什么,此刻,却仿佛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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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裴椹率随行护卫匆匆赶回,不等担心他的燕王夫妇上前关心,就先拽着杨元羿回中军大帐。
杨元羿见他神色严肃,不由也跟着紧张,进了军帐便问:“俭之,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椹神情凝肃,片刻,却先郑重给他倒一杯茶。
杨元羿:“……”不是,你忽然对我这么客气,我有点害怕。
“到、到底是什么事,你还是直接说吧。”他捧着茶盏,声音都有些紧张。
裴椹看了他一会儿,又凝思许久,终于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