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近乎环住李禅秀,握紧缰绳驾马。
颠簸间,李禅秀后背不可避免地撞进裴椹怀中。裴椹似乎也离他极近,微烫的呼吸就近在耳旁。
李禅秀不觉抓紧马背鬃毛,耳朵微红,可想到虞兴凡等人就紧跟在后方,又不自觉挺直腰身。
裴椹低眸看向他,目光不觉落在他细白颈上,忽然,手掌渐渐握住他半侧腰际。李禅秀一僵,腰忽然软了下来,白玉似的脖颈也爬上绯红。
他靠在裴椹怀中,听着身后无比沉稳的心跳,再一次确定,对方是活着的。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许是大悲大喜过后,骤然松神,加上淋了雨雪,开始有些不舒服,他靠着裴椹,在颠簸中不知不觉睡去。
再次醒来时,李禅秀发觉自己躺在柔软暖和的衾被中,房间内一片黑暗。
他怔了须臾,睡着前的记忆渐渐回笼——白天时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西南收到裴椹战死的消息,然后醒来,周恺忽然冒雨跑来,说裴椹遭遇山崩,生死不知……
“裴椹!”李禅秀心口一紧,忽然掀开被,下床摸黑寻找蜡烛。
裴椹呢?他在哪?怎么不在自己身旁?
自己后来真去了山崩的地方?真的找到对方了?
不是他听到周恺的消息后晕倒,自欺欺人地做了一场梦?
李禅秀脑袋发晕,手脚无力,在桌边拼命摸索,寻找烛台。
忽然,门被一把推开,裴椹提着一只灯笼,身影站在门口,似是匆忙赶来。
李禅秀僵住,抬头怔怔看着他。见他关紧门后,拄着拐走近,终于走到自己面前时,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脸,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