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椹。
裴椹好像也察觉了,乌黑眼睛看向他。李禅秀手指倏地攥紧,心中简直羞耻,立刻想和他拉开距离。裴椹却将他拉回,黑眸定定看他,忽然哑声道:“之前殿下帮过我数次,我理当也回报殿下。”
李禅秀一僵,还没明白他说的回报是什么,忽然被对方蒙住眼睛。微凉的绸带上用金线绣着纹案,贴着眼皮时,有种不平整的冰凉感,接着他被掐腰抱起,按坐在桌案上。
视线骤然消失,带来一阵未知的不安,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对方,却抓空了。下一刻,李禅秀险些低呼,随即紧紧咬住右手食指的指节,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桌案边缘,将声音尽数咽下。
裴椹竟然,对方竟然……李禅秀抓着桌沿的手愈发用力,白皙如玉的面庞泛起薄红,微仰的脖颈如同天鹅,喉结轻颤,蒙住眼睛的绸带也渐渐湿润。他小腿紧绷,鞋跟的边缘将裴椹后背的衣服都弄皱了。
他庆幸出席晚宴前,特意沐浴更衣过,否则……不,即便这样,他此刻也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
裴椹终于起身,在他手脚发软之际,再次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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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丹恒一早就到府中请李禅秀去看马,李禅秀却晚了两刻才露面。
见面后,他有些歉意道:“昨晚不胜酒力,多睡了会儿方醒,还请西羌王见谅。”
丹恒忙道:“不不,是小王来得太早,打扰殿下了才是。对了,殿下称呼我丹恒就行,不必客气。”
说完心中却纳罕,昨晚殿下没喝多少酒啊,酒量竟这般浅?
而且见完礼后抬头,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