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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委屈,可因老皇帝不许,加上也怕小儿子在洛阳哪天真惹怒皇帝,命都不保,只能写信常劝燕王要低调,别惹事。

时日久了,燕王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渐渐干脆只吟诗作赋,养儿逗妻,变得真成一个庸人了。

李禅秀闻言微讶,在他印象里,老燕王是老皇帝一手提拔,裴家也一直得老皇帝重用,而裴椹又得金陵那对父子重用。可没想到在父亲口中,老皇帝竟一直忌惮裴家?

“那是他手中实在无将可用,不得不重用老燕王,但把人提拔起来后,又日夜不放心,于是把裴淙夫妻招到洛阳为质。”李玹语气淡淡道。

李禅秀轻“呃”一声,想起梦中自己也是因为裴家和老皇帝的关系,一直以为裴椹对李桢同样忠心耿耿。加上自己势单力薄,连陆骘都不好意思招揽,就更别提裴椹了。

但如今,父亲却告诉他,裴家和老皇帝的关系没他想的那么好。既然这样,那裴椹与金陵那边……

“为父打算让燕王任长安令,暂管长安的大小事务,你觉得如何?”李玹忽然开口。

李禅秀的思绪骤然被打断,回神后眨了眨眼,道:“父亲英明,不过燕王殿下此前没领过实职,不知是否有经验,老父亲可以先给他派一个得力的帮手。”

李玹微微颔首:“你先前说,燕王次子裴棹熟读诗书,颇有文采?”

李禅秀:“听闻是这样。”

“那明日让文松泉去考校一下,若确有本事,也给他安排一个实职。”李玹又道。

如今义军正是用人之际,真有才能的人,他自然不吝提拔。当然,重点提拔燕王一家,也是要给天下人看,真正投靠他的,他都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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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玹召众人议事,除了义军中的文官武将,昨晚被接见过的长安士族、旧官,也有数名在列,其中就包括燕王。

议事第一件,是先提拔了一些长安的士族、旧官,同时任命燕王为长安令。

燕王听完任命,惊得整个人都呆住,回过神后,慌忙叩谢。起身时,他分明感到身后几名长安的士族投来羡慕眼神。

燕王一颗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靠了一辈子亲爹和儿子的他,早被世人的话语洗脑,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无能之辈,有负父亲威名。

但现在,新来的太子殿下竟如此重用他?如此信任他?这可是长安令,如今义军占领的地方有限,长安就相当于国都,这么重要的地方竟交给他管?他他他……就算是看在他儿子的份上,也不至于这么重用他啊?

莫非太子殿下真看重他有什么才华?

燕王一时激动不已,之后议事,更是没忍住开口,浅浅说了一下自己意见。

和以前总被老皇帝斥责不同,在太子殿下这,他说了见解,不仅没人笑话,太子殿下还频频点头,小殿下也不时含笑看他。

燕王简直整个人都要轻飘了,这就是被肯定的心情?这就是不被当成庸人,而是被当成一个有用之人的感受?

散了会后,燕王仍感觉不真实,脚下像踩着棉花,面颊也晕红,像醉了酒般。他不时捋一捋自己的美髯,下台阶时险些一脚踩滑。

“燕王殿下小心。”李禅秀从殿中出来看见,忙开口提醒。

燕王脚下一个踉跄,险险踩实,回过神,慌忙转身感谢。

李禅秀含笑走近,道:“王爷不必客气,我与俭之是朋友,你拿我当寻常晚辈对待就行。”

燕王忙恭敬道:“不敢不敢,您能看得上俭之,都是那小子荣幸。”

李禅秀见他仍是拘谨,也不强求,送他一起往宫门外走几步,又道:“我昨晚跟父亲提了令郎裴棹熟读诗书,颇有才能一事,父亲说让文先生考校他,若真如此,当授他实职。王爷回去后,记得告诉令郎一声,请他今日到国子学来一趟。”

燕王听了心下又惊,连他的小儿子也要被授职?而且听起来,这事多亏小殿下举荐。

再一联想昨天李禅秀见到他,就对他十分客气,先是让人送吃的、送座椅,后来晚上又亲自送他出宫……莫非他能当上长安令,也有对方的功劳?

燕王越想越觉得,八成就是这么回事。

毕竟他和太子殿下实在没什么交情,甚至他们裴家一直是老皇帝那一派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长子手握兵权,得重用,又跟小殿下关系不错。

辞别李禅秀后,燕王一路脚步轻飘,心情愉悦。回到府中时,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燕王妃难得见到丈夫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由含笑迎上前:“哟,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高兴成这样?”

燕王摆谱地挥挥手,道:“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你一个妇人也不懂——哎呦!”

下一刻,忽然被燕王妃拧住耳朵。

“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了什么相好吧?”燕王妃脸上的笑瞬间转阴。

燕王赶紧救回耳朵,唬脸道:“别瞎说!你夫君我这是得官了,还是大官。”

燕王妃一听惊讶,赶紧帮他又揉揉耳朵并吹吹,问:“哪呢?什么官?可是太子殿下决定重用你?”

燕王一听,顿时又挺起胸膛,捋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