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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过主公此次动怒,确实也跟裴将军有关,眼下我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主公不愿见我等,裴将军也不说……我看,杨少将军你还是快写信给燕王殿下,请他去找太傅来为裴将军说情。我同时也修书一封给太傅,将此事详细告知。”

无论如何,裴椹决计不能出事,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文松泉不知李玹此刻在想什么,只担心万一处理不好,并州军闹出哗变,于主公的安危和大局都没有好处。

但他在追随李玹之前,只是个普通的寒门士人,在魏太傅那说不上什么话。让杨元羿给燕王修书,也是想借燕王的面,说动太傅。

何况裴椹是燕王的亲生儿子,对方必不会不管。

“对了,此事先不要告知并州、雍州方面。少将军且先放心,我看主公应该只是一时动怒,不会伤害裴将军。”文松泉又安抚杨元羿。

杨元羿明白他的用意,只是神情有些复杂。

他确实没有将事情告诉并州、雍州方面的打算,但并不是被文松泉安抚住了,而是裴椹让他不要那么做。

何况还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宜那么做。既然已经加入义军,谁也不想没事就反叛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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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李禅秀单薄的身体陷在被褥间,眉心紧皱,苍白的面容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李玹把完脉后,将他的手放回被中,又轻轻抚平他的眉。

伊浔、张虎等人很快被请到营帐内,依次跪下。

李玹帮李禅秀掖好被角后,转身,审视看他们片刻,挥挥手,让护卫们先退下。

“禅秀和裴椹的事,你们何时知道的,都清楚多少?”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问。

虞兴凡等护卫、将领听完,神情茫然不解,唯有张虎和伊浔不明显地僵了一下,紧紧低着头。

李玹目光一顿,道:“其他人出去,伊浔和……”

他不知张虎叫什么,想了想道:“……和最右边的这个人留下。”

虞兴凡等人不明所以,带着满腹疑问退下。很快,帐内只剩伊浔和张虎两人跪着。

李玹一言不发,缓缓转动手中佛珠,目光沉沉注视他们。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久,伊浔和张虎的心也忍不住越提越紧。

忽然,李玹看着伊浔,不疾不徐开口:“伊浔,你也要瞒着叔父吗?”

他曾和伊浔的父亲结拜,按理,伊浔确实应该称他一声叔父。

但伊浔听着他平静话语,身体反而微微轻颤,片刻,额头轻抵地面,紧声道:“非是属下有意要瞒主公,而是、而是殿下交代过,不可将此事告诉主公。”

李玹转动佛珠的手一顿,道:“你直说无妨,禅秀醒来若怪,一切有我担着。”

伊浔咬紧牙关,还在犹豫。却忽然,李玹身后的李禅秀忽然剧烈颤抖,痛苦呻丨吟。

李玹顿时顾不得其他,忙转身安抚,同时将他的手从被中拿出,欲再把脉。

只是刚触到李禅秀手背皮肤,就感到一阵冰凉。

李玹心中微惊,明白他这是寒毒发作了,可下一刻,李禅秀忽然口吐鲜血,星星点点红溅在他的锦绣华袍。

吐完这一口血,他忽然又颓倒在被褥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李玹僵住,片刻抹去溅在手背的一滴血红,指尖轻颤去探他的鼻息,下一刻,忽然哑声厉声喊:“去请郎中。”

大军行在途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是能请到郎中,也都是乡野土医,水平可能还不如自学过些许医术的李玹。

李玹只得下令让大军迅速开拔,驻扎到附近县城,同时急命人去洛阳请孙神医。

只是孙神医还没到,燕王就先到了。

他不久前正好亲自押送粮草到司州、兖州地界,刚要回长安,忽然收到杨元羿的信。

得知裴椹突然被李玹命人拿下看押,与被下狱无异,燕王吓得脸都白了,一时顾不得其他,赶紧骑上马,星夜兼程赶来。

一到城中,杨元羿就赶紧来接他,问:“王爷,太傅呢?怎么就您一个人来?”

至少得魏太傅来,才能劝动主公啊。

还有小殿下,不知怎地,落了湖后,竟一直没醒。唉,但凡他醒了,俭之也不至于现在还被关着。

杨元羿起初还没这么担心,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裴椹仍被关押,李玹又不露面,他简直心急如焚。

燕王抹了抹额头急汗,喘着气道:“太、太傅在长安,离这远,应该还在来的路上。对、对了,你信中说的含糊,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俭之为何被看押?”

杨元羿“唉”一声,急道:“就是不知道,才请您和太傅前来啊。”

燕王一听,心凉半截,道:“八成是因为那事。”

说着额上的汗也顾不得擦了,赶紧就要去见李玹。

李玹正在“审问”伊浔和张虎,得知他来,沉默片刻,挥手道:“请燕王进来。”

燕王颤悠悠进厅后,没敢抬头,就先跪下,紧张道:“殿、殿下,听闻您忽然将裴椹看押,不、不知可是他犯了什么罪?”

李玹面无表情,裴椹犯下那种事,受害的又是他儿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