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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趁机钻进去。

护卫一见,急忙伸手拦住他。

燕王闯入失败,干脆就在门边拼命往里喊:“小殿下,您快救救裴椹!您先前不是说您跟裴椹是好友吗?他在西北帮您遮掩过身份啊,您快救救他啊……”

护卫一见大惊,怕他惊扰到李禅秀,赶紧就要把他架走。

燕王察觉,竟死死抓着门框,急得大喊:“小殿下,求您快救救裴椹,您若不救他,裴椹他就要死了啊——”

床上,李禅秀深陷在被褥中,秀气的眉紧皱,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他头疼欲裂,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什么,可眼皮却如山一般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忽然听见“裴椹”“死”等字眼,不知何来的一股力气,他忽然猛地睁开眼。

旁边吴郎中正为他施针,见他忽然醒来,被吓一跳。

李禅秀怔怔望着帐顶,以及身边陌生的人和物,一时不知这是在哪,直到燕王的喊声又传来。

对,裴椹!刚才有人说裴椹要死了,怎么回事?

他艰难想起身,可周身无力,四肢百骸都莫名酸痛,耳中更是隐隐嗡鸣,口中也有血腥味,令他忍不住想干呕。

留在房中的护卫一见,急忙上前道:“殿下,可是燕王殿下太吵了?属下这就令人将他轰走。”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不……”李禅秀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五指苍白若雪,说出的话也仿若气音。

“带、带他进来。”他艰难道,说完这句,就仿佛用尽了力气。

旁边吴郎中一见,顾不得惊讶这些人的身份,赶紧道:“快,小公子受不得气,赶紧按他说的做,另外端些温水来,先给他润润喉。”

护卫一听,急忙去办。

不多时,燕王就被放开。

他一进内室,几乎是一路滑跪到床前,以头抢地,声音哽咽:“小殿下,您快救救俭之吧,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方才提着剑出去,他要杀俭之啊。”

方才在外面大喊时,他不敢直说是李玹要杀裴椹,此刻进了内室,却不能再在李禅秀面前隐瞒。

李禅秀闻言,心下也是一惊,急问:“父亲为何……忽然要杀俭之?”

他嗓子干哑得厉害,又没什么力气,说完便一阵咳嗽,声音艰难。

护卫赶紧将刚端来的温水,他急喝几口,险些又呛到自己,但好在终于恢复些许力气。

燕王还跪在床边,焦急道:“臣也不知,臣原本以为是因为家中老爷子的事,可向太子殿下请罪后,殿下又说不是……对了,太子殿下刚刚提着剑出去了,殿下您快去救救俭之!”

李禅秀一听,也顾不得刚醒来,身上还虚脱,立刻就要下床。

护卫和吴郎中一见,都要劝阻,李禅秀却是从未有过的厉色:“让开!”

护卫一见,顿时不敢拦,却也不敢让他就穿着这么单薄的衾衣出去,赶紧拿来厚衣裘袍给他披上。

李禅秀因为体虚,下床时双腿都在颤抖。

燕王感念他愿意帮忙,又知时间紧迫,忙亲自拿来鞋子让他穿上,随后扶着他出去。

护卫见状,赶紧也从另一边扶着,跟他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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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落的一间小屋内,裴椹盘膝坐在床上,脊背挺直。只是接连几日没怎么进米水,脸色有些苍白晦暗。

倒不是李玹苛待他,不让人给他送吃的,而是他听闻李禅秀一直没醒,几次求见,都被李玹拒绝,根本无心用饭。

就在他闭着目,心中不安想李禅秀为何会昏迷这么多天没醒,是否是在他没察觉的时候中了刺客的毒箭时,忽然——

“哐啷”一声,小屋的门被人踢开。

裴椹睁开双眸,就见李玹握着长剑,眼底含冰,身披冷意而来。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仍立刻下床,掀起衣摆跪在地上,沉稳恭声道:“罪臣见过主公。”

李玹冷冷看他,几乎一字一顿道:“你确实有罪,罪不容诛。若非是你,蝉奴儿怎会、怎会……”

李玹握着剑的手发抖,从未如此不理智过,几乎是咬紧牙关怒视面前的人。

裴椹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抬头,语气近乎急切问:“殿下怎么了?”

“你还有脸提?”李玹直接挥剑,落在他颈间,冰冷剑刃距皮肤只有不到半寸距离。

但紧接着,随后赶来的文松泉、杨元羿就扑通跪在地上求情。

杨元羿小心看一眼那剑,就要上前用手挡住。

裴椹一听,心中却愈急,竟直接起身道:“我要见殿下。”

李玹闻言,怒极反笑,直接喝令杨元羿两人“滚下”,挥剑又指向裴椹,道:“你以为你手握重兵,立有大功,孤就真不敢动你?你狼子野心,竟敢、竟然敢……”

他咽了咽喉间血气,剑锋愈发逼近裴椹:“孤问你,是不是、是不是你用兵力权势,软迫于他?”

裴椹闻言愣住,一时没明白李玹的意思。他一直以为李玹如此生气,是因为得知自己和李禅秀在一起,无法接受。

他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反驳,也知李玹当时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在那时触其霉头,所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