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
“你娘……”李玹语气怅惘。
他和太子妃是老皇帝李懋指婚,指的又是太后娘家的远房侄女。老皇帝本意是想让对方监视他,但成婚后,妻子并未如老皇帝所愿,反而与他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或许正因如此,加上对方当时怀了他的骨肉,即便是太后的娘家人,在他出事时,老皇帝也没放过她。
李玹叹气,握紧李禅秀微凉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李禅秀仰头微微看他,片刻,又回过头,望向那片渐渐隐没在山林,想象父亲曾向他描述过的,娴静如水的母亲样子。
父子俩再度无话,一路寂然。
回到皇宫,得知裴椹忽然来求见。
听到“裴椹”两字,李禅秀低落的心情才终于好转些。
但又想起今晨去父亲处理政务的殿中,听到有人向李玹谏言,说什么“裴椹手握重兵,主公提防他一些是对的,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以免将人激怒”云云。
他才知道,原来在有心人眼中,父亲和裴椹已经互相忌惮。
他不免觉得好笑,裴椹此前被关押,明明是因为他,如今被“困”洛阳,屡屡被宣进宫,也是因为他,这些人未免太能想象。
不过一个手握重兵,又屡立战功的将军,尤其他的一切并非全依靠李玹得来,有人会这么想,也不足为奇。
李禅秀倒不担心李玹也这么想,李玹并非没有魄力和容人之量的人。而裴椹,也没有自己当君主的心。
但李禅秀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燕王请他去救裴椹时,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