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
“你知道凶手也毫无作为,这就是你爱诗雨的方法。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这个女人!”————闻墨拿着一沓信封走了过来,他喊了声:“老爷,我拿来了。”
但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白镜谦的一身惊呼:
“小田,小心——”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爱人朝唐夫人飞扑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霍春英插来的刀。
鲜红色晕染了他整个眼眶。
他疯了一般跑过去踢飞了霍春英和那把刀,手里的信件散落了一地,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镜谦!!!”
他听到自己喊道。
田尔薇身体僵硬,被人抱在怀里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断地调整呼吸,挣脱开对方的束缚,手足无措地找着手机。她双手颤抖,嘴里喃喃地道:“救护车,救护车……”
白镜谦感觉自己视觉模糊了,他感觉身体很痛想睡觉,但却努力睁开眼,断断续续地对田尔薇道:“不要,不要做傻事……我答应诗雨,要,照看你……”
“这个秘密……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你……但是……”
他有些没力气了。
“他不喜欢我,她爱的人……”
“是你啊……”
说完这句话,白镜谦缓缓闭上了眼。
田尔薇愣在了原地。
很快白江带着人赶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救护车。
“妈——”
一声惊呼唤回了其他人的意识。
白江脱力般跪在了霍春英的旁边。
霍春英此时,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墓碑上那朵枯萎的小飞燕不知何时被她握在了手心。
临死前霍春英似乎看到了什么,她静静地凝望着湛蓝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笑。
——你的命,我还给你了。
◇ 第122章 葬礼
丧事办的很匆忙。
关于霍春英的死外界众说纷坛,但不知道怎么的白镜谦和他Alpha的事也被爆了出去,白家内部乱成一片,而这些事,全压在了白江身上。
何纪年听说时也吓了一跳,他把工作往后推迟了几天,紧急赶了回来,作为亲家,何家自然也得出面帮忙。
白溪还在担心他工作的事,何纪年挥挥手:“没事,迟几天不打紧。”
然后何纪年把他抱进了怀里,低声道:“难受不用忍着,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我保证没人看见。”
“我没难过,我……”话音未落,泪先涌了出来。
角落里,何纪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乍然听见这个消息,白溪根本没反应过来。印象里,霍春英一直待在病房里,对他而言,自己应该随时都能去看她。
本以为他会跟上次一样毫无感觉,但消息传来时他却怔愣了许久。在多次确认后,他竟然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坐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巨大的荒诞感席卷了他,白溪莫名想笑。
他跌跌撞撞从学校回到家里,将门反锁了起来,谁也不肯理,连何纪年打的电话也挂断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何纪年在他耳边轻声抱怨道:“你当时都不接我电话,我真快被你吓死了。”
“……”
但白溪那时也没有哭,他只是觉得喘不过气,像有一张巨大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脱力地跪在了地上。
这个消息不是白江告诉他的,但此刻他无比希望哥哥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是他们在开玩笑,然后他再忍无可忍地说谁会开这种玩笑。
但白江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
其实白溪知道,白江在那头已经忙昏头了。
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他至少应该回去看母亲一面的,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过。
他无疑是恨她的,他仍然在责怪她当年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但同时,他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白溪靠着门,他想起了十岁前的事。
那个时候的霍春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虽然她更看重自己的Alpha哥哥,但平日里也会抱着她去后院晒太阳,跟她说说话——他回忆里偶尔还有父亲的影子,好像当时的白镜生,还是愿意回家的。
记忆的碎片似乎很多,但他却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回忆。
白溪闭着眼睛,感受着心爱之人的信息素,缓声道:“我没有难过,真的,她其实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
何纪年听他絮絮叨叨诉说着以前的事。白溪说时没什么逻辑,想到哪说到哪,但声音却逐渐哽咽。
待他说完,何纪年叹了一口气,半晌道:“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可以难过。”
“我放不下她对我做的事情,”白溪说,“我之前说我已经不恨她了,现在也不确定了……”
“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恨她讨厌她,希望她从没有出现过,可当我知道她真的消失了,我还是很难过……”
“怎么会奇怪呢。”何纪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