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意想打席坤音的电话,结果一直打不通。“月月,我爸的电话打不通,估计出问题了。” 她倒是不担心席坤音的性命,只是现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车的人都只知道一点秦匀之偷听来的东西。 沈曳月把车停好,“晚点再说。” 她把车门拉开,彭殇跟个洋娃娃似的呆坐着。 沈曳月一手把着车门,一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又扭过去,看着面色还行。 下车站在车边的三人,互相看着对面脑子里都是:这是哪儿? 沈曳月替彭殇把了下脉,还行。 死不了。 她打算把彭殇弄出来,转头看见三个人站在一边等她。 “你们进去啊,站在这儿干什么?” 秦匀之缓慢扭头看了眼,又迅速扭头看回来,“姐,你要是想惩罚我们直接来,不用把我们关到监狱里吧?” 三人一路都光顾着吵,没注意到沈曳月把车开去了哪里。 现在下车看到铜墙铁壁的黑色堡垒似的重型监狱。 特别是门口还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地方。 一下子接受不了。 郑竹谢倒是知道彭殇和调查局有关系,但是他也没来过这重型监狱。 沈曳月有点后悔带着他们了,三个麻烦。 她拿出手机打给陆三,叫他下来接人。 陆三很快就下来了,看沈曳月一下带回来这么多人,还有点懵。 这不会就是沈曳月口中,要楚亮给滕地方的人吧? 可这也住不下啊。 “月姐,要不要加派人手来把他们压进去。” “!!!” 秦匀之瞪大眼睛看向沈曳月,眼神里满是“月姐你怎么这样对我们!”的情感。 沈曳月:“……不是。带去招待客房,一人一间。” “喔喔,好的。” 看来不是罪犯,应该是月姐的朋友。 沈曳月目送几人离开。 现在这几个人除了席云意她接触的都不多。 沈曳月还是没完全相信。 沈曳月转头,对上彭殇红着湿润润的眼睛。 一瞬间脑袋翁得一声,一下空白。 彭殇哭了。 沈曳月轻轻把彭殇拉出车。 彭殇全身无力,骨头都散架了似的,眼神迷惘。 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下来。 现在的彭殇是破碎感病美人。 她张开手抱住彭殇。 彭殇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胸腔起伏,微颤。 沈曳月一下一下安抚,“彭殇,彭爷,彭煤气罐,彭长官。” 她轻声唤她对他的各种称呼,给他支持。 “我的彭殇呐……心肝儿一样的彭殇。别哭了好不好?” 沈曳月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彭殇的脸。 上面还残存着泪珠。 沈曳月用指腹揩去泪珠。 踮起脚,凑上去,把泪珠残存的地方亲了个遍。 “我们一起为爷爷报仇。” “我想屠了他们。一个不留。” 彭殇眼神从迷茫渐渐变成了疯狂。 这种眼神沈曳月不陌生,很多变态的疯狂罪犯都有。 这重型监狱就不少。 她的手在彭殇脸上没挪开,彭殇环住她的腰。 “彭殇,我们先一起去看看爷爷留给我们的东西好吗?” 手镯贴上彭殇的脸。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彭殇有一瞬间的清明。 彭殇视线落在手镯上,笨拙地说:“不准取下来。” “好,不取不取,我们去看看好吗?顺便把彭熠接回来。” 提及彭熠,彭殇有了动作,把沈曳月的手握在手里,“好。” 就这样,两人开车返回彭家老宅。 老宅静悄悄的,门紧紧地关着,显出一丝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的意味。 沈曳月握着彭殇的手的力道大了些。 彭殇感受到,抬腿往里边走。 越走彭殇的脚步越慢,渐渐地沈曳月感觉到彭殇不愿意往前走了。 前面似乎有巨大的阻力在阻止彭殇前进,限制他的脚步。 故人离去最怕重返故人之居,回忆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彭殇,爷爷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只要我们想起念起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