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的声音太过慵懒动听,对方也愣神两秒,才开口:“请问是关青禾关老师吗?”
关青禾清醒不少:“我是,你是……”
对方立刻接上:“我是《宁城日报》的记者,是这样的,我们新闻社对非遗文化很关注,曾经也采访过刺绣传承人孟丹枝。”
“得知关老师是评弹演员,师承名门,所以想更进一步了解评弹这项非遗文化,请问您最近有空吗?”
关青禾终于睁开眼眸,如水如画,床角因她搬来而新加的素色纱幔被珍珠链系着,蓬松垂落。
她轻柔道:“我刚醒,可以稍后再谈这件事吗?”
“不好意思,我打扰关老师休息了!等您方便的时候,我亲自去茶馆里与您商谈,您看怎么样?”
“怎么称呼?”
“我叫何桔露,您怎么叫都可以。”
结束通话,关青禾掀开绒被下了床,她穿着睡裙,路过梳妆台时,瞧见自己锁骨下的一点痕迹。
沈经年从未在脖颈以及手腕这样的地方留下过吻痕,分寸把握得极好,但旁的地方,再温存也会留下痕迹。
当真是自己穿旗袍,所以他就如此肆无忌惮了么?
关青禾闭眼想起昨晚的荒唐,非常想要控诉人。
她是做了一次猫,但所有的用处都被沈经年找寻了出来吧,他明明从不养猫的。
也许是心有灵犀,她洗漱完,被控诉对象·沈经年从屋外逆光而进,眉目尽显斯文,连关怀都温润备至。
“关老师醒了。”
小咪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头跳进门槛里,小尾巴晃晃。
叛徒猫,才一早上,就与他这么亲近。
关青禾看向男人,“我能醒这么早,多亏了沈先生。”
都已经十点了。
沈经年自然听懂这话,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自我谴责:“折腾一只猫确实很过分。”
关青禾脸上薄红。
都过去一晚了,还用这称呼,而且他还知道骂他自己。
关青禾问:“所以你下次不会了吧?”
沈经年本想说“我承认过分和我还会过分是两码事”,触及她潋滟的眼神,眉梢轻抬,忽然改口。
“不会了。我们可以尝试别的形态,别的喂养方式。”
毕竟,她问的只是猫,他第一句答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