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的……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算计的,明显他比自己更有钱,长得更好看,要算计也是她去算计他吧?
江逝秋抱着她朝公交车站走去。
季鱼往周围看了看,自然什么都没有,只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滩黏稠的液体,散发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闻到那味道,胃部又开始翻江倒海。
“那东西……”
“不用管。”江逝秋说,“会有人来处理。”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来到公交车站附近,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季鱼瞄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绝对买不起、也坐不起的豪车。
这时,便见先前那穿着西装的少年过来,恭敬地
打开车门。
江逝秋将她放进车里,然后也跟着坐上车。
西装少年则拐到前面的驾驶座,将车启动。
瞬间,季鱼的注意力落在那少年身上,迟疑地说:“这个,他还没成年吧?有驾照吗?”
听说在国外,十六岁就能开车,不过必须要有一个有驾照的人陪同。
只是这少年怎么看,都没有十六岁吧?虽然看着挺高的,可身量很单薄,让人一看就觉得年纪很小。
外国小孩普遍发育比较早,说不定真实年龄比外表还要小。
驾驶位置上的少年沉稳地开车,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江逝秋安抚地道:“放心,莫桑德已经成年。”
季鱼哦一声,又瞅了瞅前面,从车内的中央后视镜看到开车的少年的模样,那张脸确实非常稚嫩,长相如想像中那般好看,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雌雄莫辩的漂亮。
不过他的神色很沉稳,眉眼锋利,与那张稚嫩的脸庞形成对比,十分违和。
约莫二十分钟,抵达郊外的一个庄园。
车停下来,江逝秋下了车,季鱼正想跟着下去,哪知道他弯身将她抱下车,抱着她进入前面的建筑。
季鱼有些窘迫,长这么大,她还没被谁这么公主抱过,看对方轻松的样子,仿佛她没什么重量。
进门是一个宽敞豪华的大厅。
屋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透露出一种清冷的气息,仿佛没什么人居住。
季鱼只是看一眼,便礼貌性地垂下目光,没有多看。
她被江逝秋放到大厅的沙发上,接着就见他提着一个医药箱过来。
大厅里的光线亮如白昼,季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这也是第一次,她在光线如此明亮的地方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肌肤很苍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没有丝毫瑕疵的白,并不显病弱。
冷白色的肌肤,衬得他的眉眼和头发越发的黑,如同一幅泼墨画。
看到他,季鱼的心口又控制不住开始乱跳起来。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绮念的男人。
“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我要给你上药,你先将鞋脱下来。”他礼貌性地说。
季鱼轻轻地应一声,弯腰将左脚的鞋袜脱下,同时将裙摆微微往上提了提,露出纤细白晳的小腿。
腿肚上有一道长长的擦伤,正在沁着血珠子。
鲜甜的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
端着茶点出来的莫桑德脚步一顿,嗅闻到空气中那股腥甜的味道,牙龈开始发痒,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季鱼没注意到莫桑德的异样,看到腿间的擦伤,没什么意外。
她的目光落到脚踝上,果然看到那只脚又红又肿,像馒头似的,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今晚实在倒霉,莫名其妙被追逐,甚至连追逐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逝秋轻柔地为她处理
脚上的伤,全程神色都很淡定,专业得就像是一名医生。
处理完脚上的伤后,他问道:“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季鱼想了想,将裙子拉高,露出右边的膝盖,膝盖也磕伤了,整个膝盖骨都浸着血,黑红黑红的,她的皮肤白,更显得触目惊心。
看到这道伤,江逝秋眼里露出心疼,动作越发的轻柔。
除了脚上的伤,她的手掌和手肘处也有不同的摔伤,江逝秋都为她处理了。
“还有其他的伤吗?”他询问,“我可以叫个女仆过来给你处理。”
怕她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碍于自己是异性不好处理,他非常体贴地询问。
季鱼感觉了下,说道:“应该没有了。”
当时是直接朝地面摔过去,手脚的伤比较多,其他地方还算好,穿着的春衫不算太薄,能抵御些许摩擦。
处理完她身上的伤,江逝秋将医药箱收起,然后坐下来。
他将桌上的一杯热牛奶递过去,说道:“喝点。”
牛奶的温度刚好可以入口,丝滑香醇,带着微微的甜,让人的精神缓和下来。
季鱼捧着牛奶喝了大半杯,身体渐渐放松。
她开口问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江逝秋坐在旁边的位置,两人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季鱼甚至能嗅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玫瑰冷香。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说:“你是研究所的人,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