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欺负你的人打死了又有什么用,你受到的伤害能消失吗?” 说来说去,还是昨天晚上的事。 季倾注意力从他欺负自己,转移到昨天晚上,虽然知道他的担心有道理,可还是不服气,反驳道:“你为什么要捉住这件事不放,你可以和女人谈笑风生,肆意潇洒,随意玩弄女人的感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找男人说说话,玩弄男人。” 郑琅皱眉,“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玩弄女人的感情了?” 季倾道:“难道不是吗?之前在酒店,你和瞿明珠相亲,她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在餐厅,你还和她一起吃饭,但你和她又没有交往,只是相个亲,就让她进你房间,过后又不负责任,这不是玩弄人感情是什么?” 想到他用亲了别人的嘴亲自己,季倾顿时觉得很脏,抬起另一只没被他控制的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嫌弃道:“脏东西,放开我。” 脏东西? 郑琅脸都黑了,冷着脸道:“谁跟你说,我和瞿明珠相亲了?” 季倾:“瞿明珠说的。” 那天她在餐厅恰好碰到郑琅和瞿明珠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瞿明珠也看见了她,亲口跟她说,是她爸安排她和郑琅见一面,长辈安排见面,不是相亲是什么,何况她还进过他的房间。 郑琅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我和瞿明珠的父亲最近在谈一个项目,那天我和瞿董约好,让他到我的房间会议室谈合同细节,我是要谈项目的,没想到瞿董是带着女儿去的,说是他的车被堵在了路上,让瞿明珠代替他,先跟我谈,我看出瞿董有意让瞿明珠和我联姻,对这事毫无兴趣,便将谈合同地点改在了餐厅,让她从我的房间里出去,什么时候她的父亲到了,再和我谈。” 季倾听了他的解释,质疑道:“可是我只看到你和瞿明珠,没见到瞿董。” 郑琅:“那是瞿董不死心,还想撮合他女儿和我,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那个项目郑琅筹备了很久,利润很足,自然不会因为瞿董临时耍了些小伎俩,便当场翻脸,面子功夫还维持着,不想被她撞见了,误以为他玩弄人感情。 不过他在和她说她花钱找小模特陪酒的事,她用他相亲的事反驳他。 郑琅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问:“季倾,你是因为误以为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让别的女人进我房间,所以才赌气找小模特陪酒?” 季倾之前在酒吧一类的场所,虽然会好奇的往那些光着身体的男人身上看,欣赏他们的身材,但从未像这次似的,买小模特推销的酒,给小模特花钱,直接上手摸。 季倾猝不及防被他说中心事,心虚的慌不择言,掩饰道:“谁是跟你赌气找的小模特,你跟别的女人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赌这种气。” “哦——”郑琅尾音上扬,“原来你是喜欢我,故意找小模特气我呢。” “没,我才不是喜欢你,你少自恋了。” 季倾看着郑琅兴味的眼神,懊恼的咬了咬嘴唇。 郑琅猜的没错,她去找小模特,确实是因为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相亲,但不是为了气他,是为了说服自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继续喜欢他。 从小她爸就跟她说,郑家的男人不好,让她轻易不要相信郑琅的话,长大了以后,更是对她耳提面命,让她离郑琅远点。 可感情这种事,并不能控制,两家长辈关系好,他们自然接触也多,从小到大,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他,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小时候和他吵架,总想着赢过他,长大以后,每次和他拌嘴,心里想的却是,他为什么不多让让她,他该对她更好一些。 郑琅的男人确实荒唐,时不时就会闹出一些花边新闻,每次郑家人闹出风流笑话,她爸都会提到郑琅,说郑家这一辈,只有郑琅一个还没有长歪,但近墨者黑,在郑家那样的环境里,保不齐哪天就歪了,但凡是为女儿好的父亲,都不敢让女儿嫁到郑家。 所以在她刚察觉到自己对郑琅的心意后,内心极度惶恐,她不敢让别人发现她喜欢上了郑琅,只能装出一副很讨厌他,跟他不对付的样子,掩饰对他的心意。 有时候,她会侥幸的想,或许郑琅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不会被他的那些叔叔和堂兄弟们影响,可即便他很好,他也不喜欢她,追人这种事,她季大小姐干不出来,便只能将这份喜欢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那天看到瞿明珠从他房间里出来,知道他在相亲,她心情很低落,一整晚,她翻来覆去,心里想着,他已经脏了,不值得她再喜欢。 可她克制不住对他的感情,他和瞿明珠最后也没成,但瞿明珠进过他房间,他大概率就是和郑家其他男人一样,万花丛中过,概不负责。 他和别的女人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