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去吧。”
剿匪是当地官府的事情,张木不想要越俎代庖。
一行人推着东西走,旁边的匪头子眼巴巴看着,心里头跟猫爪似的,痒痒得很。
“老大,真不上去劫了?”
那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就这么放过,心里头不得劲。用阴的,说不定能弄回去。
“走,我们回去。这单赔大发了!”
匪头子打马回去,他没想到这些是行伍中人,他不动手是对的。老主顾不厚道,他得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敲他一笔。
“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路上遇到了匪徒,不过他们没出手。”
“哦?你们不手痒?”
“手痒,但是没银子。”
跟着张木回来汇报的几个人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他们边城,剿匪所得是要上交官府的。想到官府的剿匪奖励还不够他们的养伤钱,几个人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庆幸。还好没打白工。
“江南的山匪,不能乱动。”
江城钰在旁边钓鱼,淡淡提醒。
“请公子赐教!”
张木经历这次卖米事件之后,深深觉得,自己的格局太小了。边城要倚仗陆家军,但江南不需要。
江城钰挑了挑眉,心中颇感意外。张木也发现了江城钰惊讶的眼神,心中一凛,看来是他得意忘形了。
“江南能活下去的山匪,背后都有人。那些山匪头子都是人精,不会动不能动的人。”
“依公子来看,在江南,我等做些什么营生更合适?”
混吃等死太被动,张木认为,只种地是没什么出息的。地里的粮食再好,也卖不出高价。
“嫂子她们不会经营,已经有不少客栈倒闭了。”
“多谢公子提点!”
张木离开,陆止息继续喂她的鱼。现在她除了给江城钰种地喂鱼,也没什么好做的了。
“公子,郑公子找您。”
“不见。”
江城钰感觉,秋立就是没秋山懂事。换作是秋山,他现在应该在努力找理由挡着郑文瑜了。
“可郑公子说,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先去看看地里的情况。”
陆止息离开,江城钰撑着桌子站起来踹了秋立一脚。没眼色的家伙,还好送给了别人。
“呦呦呦,这是乐不思蜀了?那得是多美的美人呐?”
“你怎么也来了?”
江城钰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问青衫公子。身着红衣的郑文瑜脸色不愉,不断给江城钰飞眼刀子。
青衫公子温和一笑,“这不是来当老好人来了。你们两个回回都吵,都不带消停的。”
跟郑文瑜拿帕子擦椅子嘴里还骂着“破地方的果然是破桌子椅子”不同,青衫公子很干脆地坐在了破烂的椅子上。
“江兄,你就别跟郑兄计较了,他也就是那张嘴,好歹你们是亲戚。”
“李远东,你行啊,不是你求老子来,老子乐意来这么个鸟不拉屎人不夜宿的地方?”
郑文瑜将手中的帕子一扔,整个人都炸了。他右脚踏上椅子,一脚就把椅子给踩成了两半。
“郑兄你先别生气,别生气!是我的不是,愚兄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