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联盟,像潘多拉的魔盒,大家都在青春期,你好奇,我也好奇,那咱俩就一块试试。
迟雾就是这么想的,她以为谈屹臣也是这么想的,这会来跟她道歉,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凝滞,谈屹臣又开口,这回带了笑,腿往外伸,玩似的膝盖稍斜抵她一下:“到底行不行啊?”
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音有延长,像是小朋友间门普普通通的闹别扭撒娇想和好。
迟雾垂下眼,眼睫毛轻微扇动,也没什么要说的,只回了个:“嗯。”
就算是把这事揭过了,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就像谈屹臣这样简单地解决,也没什么问题。
谈屹臣看着她挑下眉,语气有点吊儿郎当的:“委屈上了?”
“没有。”迟雾否认。
“委屈也没事。”谈屹臣假正经地凑到她面前:“实在不行,你就再亲回去,我也给你摸。”
“......”
“哎,和好的感觉真好。”过半晌,谈屹臣手臂假模假样地搭在腰侧,面上看上去心情不错。
这事就算告一段落,确定对方都没什么要说的后,迟雾从休息室出来,挂着工作牌回去。
李溪藤还在沙发上葛优躺,有点犯困,手边拿一杯饮品,见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递给她一杯。
“怎么样,聊什么了?”李溪藤撩下卷发,放到肩后:“刚还看见那小模特了,看着气性挺大。”
迟雾到她身旁空位坐下,略往后背靠,摘下棒球帽放手边,左手食指摩挲饮料杯标签:“没聊什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了。”
“嗯,解决了就行。”李溪藤又忍不住瞧她:“总觉得你俩怪怪的。
”
迟雾不说话,视线放到舞台上。
音乐节准点开始,鼓点震颤人心,周边喷出大量干冰造出的烟雾,烟雾缭绕,伴随酥酥麻麻的性感电音,人群开始沸腾。
开场的是逆柏乐队,主唱是迟雾之前在休息室门口看见的绿毛,浑身上下都是叛逆的摇滚感,不用张嘴别人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半死不活的颓废。
音乐节也讲究出场顺序,开场的就得会造势。
这支乐队恰好,不只是主场抓眼,整支乐队都很有感染力,说白了就是更疯,尤其是全队唯一的一个女贝斯手。
一刀切短发,有眉钉,黑色吊带包臀裙,身上被喷洒的水枪打到半湿。
半道上绿毛把话筒递到她面前,她唱了两句,还他妈是烟嗓。
台下都在摇,只有迟雾一个人清冷地站在那,没动,特显眼。
那女贝斯注意到后,在台上朝她挑了下眉。
演唱到高潮,绿毛浑身朝气地走到台前,胸腔因为大口呼吸而起伏,将麦朝向观众。
就在这时,女贝斯也走到台前,勾起红唇,朝迟雾的方向走到舞台最边缘。她弯下腰,身体前倾,招招手,迟雾靠过去,她暧昧地贴在她耳边问:“你叫什么?”
“迟雾,延迟的迟,大雾的雾。”迟雾如实告诉她。
“记着了。”她笑了下,回。
问完,女贝斯回到原位。
几首歌结束,逆柏退场,台下人在喊,女贝斯晃腰扭了两圈,台下一阵尖叫,随后又在尖叫中朝迟雾的方向食指中指并拢,丢出个吻。
摄像人员坐在机位前,把镜头切向迟雾方向,一个模样特漂亮的姑娘,样子冷淡,站在那格格不入特显眼,人群此起彼伏地口哨声,阴差阳错地将这个开场掀到高潮。
迟雾站在那,下巴微抬,视线跟着莫斯意,表情几乎没变化。
“嚯!这莫斯意挺会挑人撩的啊。”陈黎看着热闹,挺兴奋。
杨浩宁看一眼谈屹臣,笑:“别慌,莫斯意直的,舞台效果。”
“我慌什么?”谈屹臣缓缓吐出一口烟,表情很淡,没搭理他。
场下依旧躁动,气氛一阵阵高潮往外蔓延。
白焰乐队是在后半段上场的,天色将暗未暗,天空是一种紫色混杂着暗黑的夜色将至,朦朦胧胧的荡着一片昏暗。
衣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迟雾取出来,微信上收到消息,TT:【好好听着。】
“到谈屹臣他们了。”赵炎朝台上指。
迟雾视线从手机上抬起头看。
一支乐队,各有风格,但迟雾就是能一眼瞧见谈屹臣。
前四首结束,第五首是谈屹臣的。
双面摇头灯打下光,立麦被架到他面前,谈屹臣一手握住话筒一手调高度,调试中跟迟雾对视一眼,勾了下唇。
准备好后,他打出ok的手势。
旋律响起,谈屹臣在节奏感强烈的伴奏中敲下第一个重音。
他人坐在架子鼓后,衬衫袖口稍往上三寸挽起,腕骨清晰,黑衬衫,惹眼的灰棕短发,衬衫上面两颗纽扣没扣,露出大半清瘦性感的锁骨。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练习为乐但是怕熟人——”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台下人群尖叫,他边唱边视线直白地朝迟雾看,一手懒散地搭在立麦上,一手重重敲音镲,嘴角几分漫不经心的弧度。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