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在这呢,到那天,前一晚我挨个提醒行了吧?”
陈棋:“行行,谢谢姐。”
谈屹臣看他俩一眼,没说什么,专注地玩着自己的球。
他在台球厅待了一下午,除了打球就是在一旁休息,陈棋问他晚上要不要一块去吃个烧烤,谈屹臣拒绝了。
陈老太太发语音来,晚上等他吃饭。
白天阴了一天,夜晚难得的天晴了,出了点星星,晚饭过后,谈屹臣照旧到迟雾这边住。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迟雾要问什么了,他自觉开口:“家政上门要预约,天不好,不好约。”
没法晒没法晾没法搬,收拾不出来。
迟雾没什么异议,点头。
两人靠的近,迟雾闻见谈屹臣身上有很重的烟味,他虽然抽烟,但没什么瘾,基本打发时间的时候才来那么一根,这味道浓烈成这样,一闻就是在别的地方沾的。
洗完澡后,谈屹臣悠闲地敞着腿坐在沙发上,在手机调出歌,连在这边的投影设备上听。
迟雾瞥他一眼,坐到沙发的另一侧,闲适地靠在靠枕上,随口问:“你今天在家?”
“不是,打球去了。”
“篮球?”
“下雨呢,打什么篮球。”镇子上没有室内篮球场,谈屹臣伸手开了罐可乐,告诉她:“台球。”
迟雾垂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短裤边缘的小logo,语气很淡:“张雁栖的那家?”
“嗯。”
“噢
。”
没过多会,迟雾又问:“那你打算明天干什么?”
“明天?”谈屹臣低下头,把一口气剩下的可乐喝完,空罐子随手撂在桌面:“有个台球比赛,我报名了,明天没事就还是过去,不然也没什么地方去。”
六月尾七月头,是南城雨水最多的季节,天气预报显示明天还是有雨,源江镇上的娱乐场所也就只有台球厅,网吧,KTV,外加一家上世纪七十年代风装修的酒吧。
迟雾轻轻“嗯”了一声,没话说了。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洗完澡迟雾回屋,太久没回来,第二晚也不怎么适应,越躺越觉得清醒,躺了半天打算喝点酒再睡,少量酒精对睡眠有帮助。
她从床上下来,开门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
迟雾站在卧室门前,视线打量了一圈,沙发,茶几,投影仪,地毯,摆满英文书籍的书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没有酒。
身后传来开门的轻微响动,迟雾转回头,见谈屹臣单手抄兜地站在那,问她怎么了。
“睡不着。”迟雾看他:“你怎么还没睡?”
谈屹臣抬手抓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嗓音微哑:“也没睡着。”
谈屹臣也认床,甚至比她还严重些,迟雾稍微思考了下,试探地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你家有没有酒,帮我拿一瓶,我外婆不喝,家里没有,外面超市这个点估计也关门了。”
他问:“这个点喝什么酒?”
“有点失眠。”
谈屹臣看她一眼,点头:“好。”
这大概就是两家院子互通的好处,不管大门锁没锁,十分钟后,谈屹臣拎了瓶茅台回来。
“......”迟雾:“白的?”
“嗯。”谈屹臣点头,把酒撂在茶几上,也有点想笑:“我外公爱喝,家里就这个。”
“也行。”
两人坐在沙发上,没其他人,环境静谧,迟雾打开投影设备随机播放了一部老片,窗外树影暗暗摇摆,氛围很好。
不过迟雾好像就是缺个酒搭子,除了几次碰杯的时候迟雾喊他,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在喝。
两间卧室里的灯关了,有侧面是一面落地窗,偏过头就能看见窗外。
酒杯拎在手里,谈屹臣侧过头看她。
“怎么了?”迟雾眼神瞥向他。
“没什么。”谈屹臣看着她:“你是不是今晚不打算睡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
“困了再说吧。”
“也行。”
屏幕上画面滑动,谈屹臣看着她,舒服地往后靠,两条长腿往前伸,调整到一个很舒适随意的姿势,问她:“在想什么?”
迟雾脑袋微微往后仰,几缕发丝缠在后颈,身上有股很淡的馨香,她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东西。”
“看出来了。”谈屹臣对上她的视线:“没在想吗?”
“嗯,是在想。”迟雾抱着酒瓶子,看着他,嗓音轻淡:“我在想,除了比赛,你之后能不能不去台球厅?”
谈屹臣:“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迟雾蹲坐在地毯上偏过头看他,一张清冷的脸清纯和攻击性都占几分:“会想把你关起来。”
尤其是在某些事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