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能留在军中。”
“她赢了?”寒酥立刻追问。
封岌点头。
寒酥微微蹙起眉,想追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长舟似乎在封岌身边很多年,为封岌做事十分周到。可寒酥确实从未见过长舟习武,他人又长得斯文,若说武艺不精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怎么听说封岌手下十八将个个身手了得,而长舟也是其中一个。长舟有没有让叶南呢?
封岌知道寒酥疑惑,他说:“别问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保留。你若想知道,等回去了自己问长舟。”
“还是不问了……”寒酥摇头。她哪有那么多事。
封岌看着寒酥蹙眉琢磨的样子,知道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他笑笑,心道还是比较好哄的。
他问:“还想听谁的事情,那个总是吓唬你的萧子林?还是云帆或者长辕?”
“想听叶南带兵打仗的事情。”
封岌便给她讲述了叶南巧兵取胜的事件。他沉稳的声线讲述着疆场上的刀光剑影,虽是三言两语的概括没有任何修辞与夸张,却仍将寒酥带入风沙扬起的疆场。
慢慢的,四夫人和丁良才阴魂在寒酥眼前消失了。
长夜漫漫,灯架上的烛火缓慢地烧尽。寒酥不知不觉睡着了,她一无所觉地朝一侧靠去,头侧靠在封岌的臂膀。
封岌侧眼望过来,见寒酥睡了,他松了口气。
终于睡着了。他终于不用再硬着头皮讲故事了。
又过了一阵,封岌想要将寒酥抱到床上去。可是他只是稍微一动,寒酥就会在睡梦中蹙起眉。
封岌犹豫了片刻,索性不再动,就这样挺拔地坐在这里让寒酥靠着他睡。偏偏半月欢还在体内折磨着他。
直到天明。
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翌日一早,寒酥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反应了一会儿,才立刻坐正了身子转头望向身边的封岌。
封岌在闭目养神。寒酥醒过来不再靠着他,他才睁开眼望过来。
寒酥脸上一红有一点尴尬,她问:“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封岌道。
寒酥心里却猜到他恐怕在这里坐了半夜。她心里有感激有愧疚,可是抿着唇却说不出什么来。
封岌道:“你不是还要早些回去?”
寒酥点头,匆忙起身,似噙着一点迅速逃离封岌身侧的意味。她喊来翠微,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刻乘车回赫延王府。
封岌立在窗前,双手撑在窗台往下俯瞰,目送寒酥的马车。
马车里,寒酥鬼使神差掀开垂帘往回望。两人的视线隔空突兀相遇,寒酥微怔,赶忙放下了垂帘。
封岌没有与寒酥一起回去。他过了晌午才归。人刚在书房坐下,云帆捧着东西笑嘻嘻地进来:“将军,朝枝阁给您送了新岁贺礼。”
封岌有些诧异。
云帆将几个锦盒打开,里面都是些玉雕之物,看上去每件东西都花了大价钱。
“表姑娘记着将军的好,挑着好东西送来。”云帆笑道。
封岌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脸色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