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取证。
顾永乐收手回来,他偏头问村长,“村长,这人你认识不?”
村长愣怔了下,双眼灼上血丝,许久没回过神来。
“村长,村长。”顾永乐又喊陈志勇两声。
“陈叔,我乐哥喊你。”朱志远叫了陈志勇一声。
陈志勇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说,“不认识,这人是外地的,不然可能是隔壁村的,我没见过。”
法医蹲在地上检查男尸,检查好了后放尸体进白色裹尸袋里面,直接放上收尸车运走了,动作很快,顾永乐想看多尸体一眼都没看到。
瞅见顾永乐目不转睛地看着收尸车,庄景西问他怎么了?
顾永乐抖抖肩,说,“没啥,就觉得那尸体看着脸熟。”
“你朋友?”
“不是,就觉得脸熟而已,不过没事啦,许是在路上碰见过吧。”
男尸捞起来后,河里随后又传来捞到断手和断脚的话,看见那些断手断脚,顾永乐摇摇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血海,才会下手这么狠毒啊?!
“我的妈呀!还好是大中午,要是大半夜看的话不被吓死啊。”
“这河里怎么有这么多尸体残疾啊,断手断脚还有刚刚那死尸都被剥腹把所有器官都挖走了,会不会是什么病态杀人狂,又或者那人想要这些人的器官啊,比如器官移植什么的。”
“楼上 1,我也这样觉得。”
“楼上 身份证号码。”
“楼上加一个大鸡腿,嘿嘿,不好意思了,嘴馋,在吃着大鸡腿呢!”
“什么鬼,看个见鬼直播居然看饿了,宝宝也想吃鸡腿。[流口水]”
“你们都好厉害哦,说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可有一点我不明白啊,挖器官就挖器官嘛,干嘛要杀了人还残忍到砍手砍脚啊?”
这一点顾永乐也在想,如果当真想要这些人的器官的话,为何发现的五具尸体里,其余四条都是完好的,只有现在这一个是被开腹挖器官的呢?
想不通啊。
顾永乐坐在大树底下思考,庄景西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进西装裤袋里摸出一盒烟,叼一根在嘴里,本想给根顾永乐,又想到他还没成年,就又收了回来。
“咔嚓。”机械打火机升腾起一束火光,点燃嘴角的烟。
看见庄景西抽烟,顾永乐惊讶了下,睁圆着眼珠子说,“景西,你以前不是不抽烟的吗?”
“以前?你以前认识我?”
顾永乐摇头,“听人说的。”
“还有人说这个啊。”庄景西说,“以前是不抽,不过现在抽了。”
“为啥啊?不抽烟多好,吸烟有害健康啊。”
庄景西别过头,向着另一面吐出白色烟圈,“这几年烦心事多就抽了。”
顾永乐说,“你以后还是少抽点烟吧,最好可以戒了。”
庄景西转脸看着顾永乐,“你还挺关心我。”
顾永乐说,“我哪只是挺关心啊,我是很关心你啊。”
庄景西皱皱眉头,顾永乐又说,“烟吸多了不好,扁桃体会发炎,肺也会有毛病,还很容易感冒的,算了回去我给你多煲点去肺火的凉茶,你喝了会好些的。”
庄景西看深了顾永乐一眼,突然觉得眼前人还挺暖心的。
顾永乐递瓶水给庄景西,“记得少抽点,你不心疼你的身体,我还心疼呢。”
庄景西:“……”好像他们就只见过不超过一巴掌的次数吧?
顾永乐见许久捞尸队伍那都没啥发现,站起来,拍拍裤脚的灰尘,走到河岸边看。
河里有煞气,他是感受得到的,这河里怨气这么重一定不只五具尸体,他四下瞅了瞅,瞅见河边停着艘红漆小船,走过去就要坐上去。
庄景西走过来,问他坐小船要去哪?
顾永乐说,“我总觉得河中央那很诡异,想坐船过去看看。”
“那我陪你去。”庄景西说。
“不用了,你是调查科的处长,这里还需要你指挥呢,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再说了这大白天应该也不会出啥事。”
庄景西还是想和顾永乐一起去,可这时有人过来找庄景西,说是有上级领导过来了,叫庄景西过去。
顾永乐一个人坐上小船,他握着双桨,动作有些生疏地划船。
下午四点左右,顾永乐来到河中央,原先在这附近打捞尸体的蛙人见找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就上飞艇回到岸边了。
河中央只剩顾永乐一个人。
他低头闻了下河水的味道,没有味道,又伸手捞了把河水上来,看仔细了些,瞅见河水表面飘着淡淡的黑气。
顾永乐当即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一张黄符,用打火机点燃,手一挥丢到河里面,之后飞快念法诀。
念完法诀后,开始脱衣服,脱掉上衣“咚”的一声跳下水。
这时河面起了很浓的雾,朱志远站在河边眼睛一直盯着顾永乐那边看,瞅见他跳进水里了,连忙跑过去叫庄景西。
庄景西其实也一直留意着顾永乐的一举一动,知道他烧了符纸,跳下河里面是要做什么,就叫朱志远别担心。
“河里面还有死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