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捂住鼻子嘴巴,右手抓着毛巾,很是嫌弃地擦着。
朱志远一米九的个子,平常拿惯了钢管,木棍之类打架的家伙了,现在叫他温柔,当真是难为他了。
这不一个不小心,右手用力一推,女尸左边脸的肌肉蹭一下就破裂开了,涌出一道血水,突突的流。
“啊!”朱志远叫了声,心惊肉跳,“乐哥,你快来看,这可怎么办啊?”
顾永乐凑前瞄了眼,“你力道小一点,不然我放过你,她也不会饶了你。”
朱志远哦了声,随后细思恐极。
她?她是谁啊?
妈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朱志远一边给女尸擦着脸,一边自我安慰,“大白天的,大白天的,怎么的,你总不会现在就睁开眼要我吧?不能吧!肯定不能吧!”
“碎碎叨那么多做啥,认真点给她擦脸。”顾永乐说。
“哦。”朱志远真的是很听顾永乐的话,突然半句话不说了,轻手轻脚给女尸擦着脸。
闻着尸体腐烂的臭味,想吐还强忍着。
顾永乐洗了手,走到房间外面的小凉台那,从裤袋里摸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慢条斯理剥开糖纸,一粒超浓奶香的大白兔奶糖丢进嘴巴里面,咀动嘴巴边的肌肉,细细咀嚼着。
浓郁的奶香瞬间侵占顾永乐所有味蕾细胞,他吃了几口奶糖,走到陈季青的身边,陈季青这会儿正抽着烟呢,瞅见顾永乐走过来了,要抓烟下来弄灭,顾永乐叫住他,“你先别熄灭烟,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应该还要抽几根烟的。”哪只是几根啊,顾永乐接下来说的话,陈季青恐怕再抽十几包烟,都还会惊骇。
陈季青脸上的表情瞬间拉沉下来,周身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怎么大师,我老婆……”
“你也是见惯大场面的,我就直接跟你说了。”顾永乐说,“你老婆怀孕八个多月,在快要临盘的时候,却莫名其妙死了,她相当妈妈,已经盼了八个多月了,可到头来,直到她死,还是没能完成心愿,你试想想,换你你也会心有不甘。”
顾永乐继续说,“你之前跟我说,你老婆死后的当晚,你就给她发丧了,接过当晚又瞅见一模一样的棺材,倒竖着放在灵堂前,很显然她是有怨气的,不肯轻易下葬。”
“不过这个案子,最离奇惊悚的不是你的妻子,而是……”
“是什么?”陈季青追问。
“还能是什么啊,肯定是你老婆肚子里的小孩啊。”朱志远插嘴道。
闻声,顾永乐回头看朱志远,“你是怎么知道啊?”
朱志远嘿嘿笑了下,“跟在乐哥身边这么久了,总不能啥都没学到啊,乐哥,我说的对不对啊?”
顾永乐看深了朱志远一眼,他没想到朱志远在道学上,还真挺有天赋的。
“没错,这个悬案最惊悚恐怖的是你老婆肚子里的死婴。”顾永乐吃完大白兔奶糖,紧接着又剥了颗,丢进嘴巴里面缓缓咀嚼着。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还没出生么?怎么会怨气这么重?”陈季青问。
顾永乐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寻常婴孩,若是还没出生,附身在婴孩身上的魂魄,在婴孩死后,会自动回到阴曹,等待第二次投胎的,可你的孩子却不是这样。”
两个妇女有一句没一句听着,觉得顾永乐说的还挺有意思的,好奇心重的她们,纷纷凑耳朵到小凉台方向,想听清楚顾永乐和陈季青到底在说什么。
最后实在是听不清楚,穿白色中衣的女人,干脆推开玻璃门走到小凉台外面听了,另一个穿黑色衬衣的女人,见它都出去了,干脆也走了出去。
她们装作若无其事,眼睛注视着正前方的那个人工游泳池,可顾永乐知道他们的耳朵是使劲咬往他和陈季青那边靠过来的。
陈季青有些等不及了,追问顾永乐,那孩子为啥要纠缠他啊?怎么说,他都是那孩子的父亲啊!
“像你这钱在酒店大厅里跟我说的,第二次见到棺材,你当晚有脚送葬队伍,太棺材去埋葬了,可那天晚上,你听了一夜的婴孩啼哭声,若是我推断没错的话,那哭声就是你老婆肚子里那孩子的哭声。”
顾永乐越说,在一旁听的人觉得越玄乎。
“大师,那孩子不会是要害我吧?”陈季青脸部的申请越发冰冷了,冷得就跟脸上蒙了一层冰霜那样。
“啊!救命!救命啊!”说着话呢,耳后传来惊叫声。
“不好!志远!”顾永乐猛一回头,赫地直逼眼球的是,一只枯瘦如柴,一根根青筋暴突出来的手,硬生生抓住朱志远的手臂,五根惨白的手指掐进朱志远的手臂里面,抠出五个喷血的血洞,鲜血溢出来,原本白皙的臂弯,流下一道道血水,突突滴到地板上。
“救命,救命啊乐哥!尸、尸变了……”朱志远惊恐的说话都结巴了,他拼了命甩手,可就是甩不开女尸的手。
顾永乐赶忙冲进房间里面,他抓出一道黄符,眼瞅着要贴在女尸手臂上,这时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朱志远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水,居然都被那五根惨白的手指给抽进去了。
朱志远短时间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