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乐回神过来,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是,景西,你傻啊,这可是棺材禁忌,一旦被棺材惦记上,就是不死,也会生一场大病的。”
“我不傻,傻的是你。”庄景西说。
顾永乐懵了,“啥意思?”
庄景西说,“没事,你想救棺材里的孩子,我就陪你救。”
“可是危险啊,你学道的,没可能不知道啊。”顾永乐有些急了。
“我知道。”庄景西语气突然坚定,“这个危险,我想跟你分担。”
站在坟坑上面的陈季青还有几个抬棺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子较高,还比较胖的抬棺人说,“你们俩的感情真好,是亲兄弟吗?可看样子长的不像啊。”
另一个抬棺人说,“不是亲兄弟,那也肯定是关系十几年的好朋友了,被棺材惦记这么大的凶险,都能彼此分担,这样好的感情,可比很多情侣都要好了呢。”
“情侣什么,有句话你没听过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各自飞啊!”
听见他们几个的对话,顾永乐眉头微皱,现在他是顾永乐,不是顾永峰,不仅名字不是,壳子也不是,从庄景西的角度看的话,顾永乐应该只和庄景西认识不到三个月而已。
顾永乐掰着手指数着,三个月,一个月30天,三个月,顶多也不到一百天……
见顾永乐嘀咕着嘴说着什么,庄景西说,“要开棺咱们得抓紧时间,现在是破晓,正好是一天里灵气最纯净的时候,咱们现在开棺,兴许运气好,会没事。”
顾永乐小鸡啄米点点头,声音软软地“嗯”了声。
“咔嚓”一声,棺盖动了。
顾永乐和庄景西都是道学界的天之骄子,自然知道怎样开棺,能把多次开阴棺的危险降到最小。
他们俩一起念了祛阴咒,然后用力一次性推开棺材盖。
“哇哇哇——”
婴孩啼哭声越发尖锐,棺材盖推开一个口,恰好可以探头过去看里面的情况,顾永乐想尽快知道棺材里面的情况,立马探头过去看,只一眼,整个人僵住了,是彻彻底底僵直了的那种。
庄景西见他木愣愣的,也凑头过去看,不经意一眼,也是吓得呼吸一窒。
顾永乐和庄景西额迹都冒出冷汗了,陈季青和那几个抬棺人,见庄景西和顾永乐半句话没说,像两樽雕刻完美的雕像那样,直直站着,他们觉得不对劲了,赶忙拔腿要跑。
事实上,陈季青夜景跑过两个坟地了。
“死定了!陈季青,你再往前跑一个坟墓必死无疑!”顾永乐哼了声说。
陈季青:“???”什么情况?
一同撒腿跑的抬棺匠也是一脸懵逼,不是跟灰婴都说好了,送她去投胎了么?难不成事情有变??!!
不应该啊!
不明情况的陈季青,手脚开始抖了,他还以为自己死里逃生了呢,没想到一直处在危险里啊。
“你过来。”顾永乐头不回,叫陈季青声。
陈季青浑身一个激灵,双脚好似拷上实心大铁球那样,重的都抬不起来了。
“不……不过去行,行不?”陈季青声音都颤抖了。
“不想死赶紧过来。”庄景西的声音依旧清冽。
陈季青深吸两口气,继而缓慢走到粪坑边,腿软在走近坟坑时,还摔了跤。
他站在封坑上面,刚要跳进去时,顾永乐问他,如果小孩子回来索要你的魂魄,你给不?”
陈季青脊梁骨都颤抖两下。
给不?
肯定不给啊。
“你不用腿抖了,她没有回来索要你的命。”顾永乐说。
陈季青长吁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不过,她也没有轻易放过你,你欠她的债,这辈子肯定是要还的了。”
“还……还债?怎么还?”
顾永乐伸手进棺材里面,抱起一个满脸是血的婴孩,她很瘦,浑身皱巴巴的,脸上,身上,甚至是脚板都暴突出青筋,看着十分可怖。
顾永乐抱着婴孩,转身递孩子给陈季青,陈季青怕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双手猛地一抬,直接摔孩子出去。
庄景西带风地跑过去,半空中接住孩子。
“哇哇哇——”婴孩一直在哭。
顾永乐说,“她回来找你了,你不用过于害怕,她应该是喝了孟婆茶,忘记前尘了,只是灵魂投胎进这个死婴的身上了而已。”
“你是她的父亲,就好生对她供书教养,只要你对她好,全心全意的好,这辈子的债还完后,将来等你死了,下到阴曹地府,也就不用受刑罚了。”
陈季青远远地瞥了孩子一眼,脸部的肌肉瑟瑟颤抖,“可她,她的身上怎么那么多暴突出来的血管啊?看着跟寻常孩子不一样啊!”
顾永乐说,“这个你可以不必担心,你叫你哥办法,只要你照做,这孩子不出十天,身上的额肌肤就会跟正常孩子一样了。”
顾永乐从庄景西怀里抱过阴娃,走到陈季青的面前,给孩子他抱,“上天给你个机会赎罪,好好地这个孩子,当个好爸爸。”
“就是看在陈兰的份上,你也该对这孩子好一点。”顾永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