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大会,我注意这些干嘛呀?”
俞觉听到这话,有点放心,又觉得不完全是自己想要的确定的结果。
于是,他直接道:“你对那个贺易深,是怎么看的?”
“贺易深?”俞酥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那个长得很高很出众,走路带风的,贺家,贺天朗的儿子,贺易深。”
“哦——”俞酥拉长了声音,“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后面过去带那个女生换衣服去的男的吧?”
俞觉见她这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心里多少是有了底的,但他还是谨慎地去确定:“对,就是他,你怎么看的?”
“怎么看?他那种眼高于顶,自大狂妄的人,哥,你说我该怎么评价?”
俞酥语气神态中皆流露着统一的嫌弃,这这态度让俞觉感到有些稀奇。
在“原主”的那条时间线上,俞酥对贺易深已经不能简单用喜欢来形容了,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得到贺易深的心。
可惜她手段太偏激,更伤害到了贺易深最在意的温初,反而越发将男人推远了。
俞觉见过贺易深后,其实不太能理解俞酥为什么会看上对方,现在这截然相反的态度倒不如说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俞觉心里宽慰不少,看来俞酥应该也不会再走进同一条死胡同。
不过,他也有点好奇,是因为哪里的变化导致了俞酥感情的不同走向。
宴会照常举办的,贺易深也到场了,要说唯一的与他相关的不同剧情,就是那段英雄救美了。
因为他做出了与“原主”不同的反应,这段剧情就从原本的英雄救美的唯美套路转变成了一场闹剧。
俞酥原本,是因为贺易深的挺身而出而对他芳心暗许的吗?
俞觉觉得很有可能。
从那天他仅仅是护在俞酥身前,就把对方感动得泪眼汪汪,俞觉就看出来了,
俞酥平日里虽然表现得既飒爽又成熟,实际上还是一个内心有些脆弱,需要被保护,又很容易被感动的小女生。
俞酥在俞觉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靳森站在隔壁家属休息间的门外。
她眼珠一转,朝靳森勾了勾手指。
靳森一滞,听话地走到俞酥身边,“俞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俞酥拎出手机,在靳森面前晃了晃,“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
养病的日子有些无聊,病房里恰巧无人,俞觉睡醒后,迷迷糊糊地到走廊里闲逛。
刚刚来到转角处,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俞觉困倦的神志顿时苏醒过来。
先是林遇的声音:“你确定不需要让你爸来医院看看病吗?”
另一道声音是俞庭的,他有些无奈道:“我爸不觉得他自己有问题,而且他抗拒来医院这种地方,你看小觉和酥酥都进医院了,他都不愿意来,更别说让他看自己的病了。”
“那就请医生去你家看呗。”
俞庭摇了摇头:“行不通的,我之前试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遇又开口:“我可以冒昧地问个问题吗?”
俞庭:“可以。”
“你爸现在这个精神敏感、易怒易暴躁的状态,是和你母亲有关吗?”
又是一阵沉默,俞觉似乎被这弥漫着低落的气氛感染,手指有些颤抖。
俞庭再开口时,语气也已经变得有些伤感:“没错。”
林遇呐呐道:“对不起啊。”
“没事。”俞庭摆手。
他比俞觉俞酥都大了不少,身为家里的长子,身上落的担子也最重,而与弟弟妹妹相差的那几年,也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距离,一些事情,他也不愿意对他们开口,给两人压力。
面对同龄的同事,又是家庭以外的人,俞庭像是终于找了个能够倾诉苦闷的人,话也多了起来。
“我爸以前,算得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母亲走后,他颓废了很多年。”
“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那时候学业也重,对他这种情况有些有心无力。”
“倒是小觉慢慢长大懂事后,又会粘人又会撒娇,才将爸哄得恢复了正常。”
林遇好奇道:“一般不都是女儿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吗?”
俞庭感慨道:“这大约也是因为小觉,或许是天生的,他对每个人都自有一副不同的态度。”
“面对酥酥,虽然是一天诞生的,可小觉却自以为是兄长,小小年纪就不争不抢,什么都惯着酥酥,这也导致酥酥有些被宠坏了,面对其他人时多少有些骄纵。”
林遇噗呲笑出了声:“你这弟弟和妹妹,还都挺可爱的。”
俞庭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慢慢染上点笑意,可随着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又变得沉重起来:
“大概我爸也被小觉宠坏了吧,我们三个兄妹中,他尤其对小觉变得控制欲越来越强,后面的我之前就跟你提过了,小觉那年因为一个人忤逆他忤逆得非常厉害。”
林遇点点头:“他精神本就跟细弦似的,这么一来,估计直接断掉了。”
俞庭颔首,算是肯定了他的判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