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他视线微微一转,落在自己坐着的木椅上,房间很老旧,木椅却是新的,像被什么钉在地上的,完全移动不了。
而他的手臂被粗糙的麻绳粗暴地捆在椅背上,捆扎的手法很熟练,缠得很紧,他的手腕一点也挪不动。
而那麻绳上密密麻麻的绳刺扎在他的手腕上,已经将他的皮肤刺红了,虽然没有特别疼,可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刺痒感却无法忽视。
俞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醒来时,感觉双腿都是麻的,后腰和臀部等接触木椅的部位也被硌得生疼。
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却被空气的污浊呛得猛咳了两下,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盯着地面,回想起了被迷晕前发生的一幕。
那时他正朝那处店面走去,路过一个偏角,正逢无人经过,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
可下一秒,两道极轻的脚步声突然在背后出现,俞觉一蹙眉,还没来得及转头,眼睛便被蒙住,嘴鼻处也被捂上了一层纱布。
刺鼻的气味瞬间闯入呼吸道,俞觉懵了一下,意识飞快散去,彻底昏迷前他只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丢进了车里。
俞觉从记忆回到现实,有些茫然地想着,所以,他现在……是被绑架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木板被踢打的声音,俞觉抬起头来,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声音的来源时,俞觉瞳仁顿缩。
这间木房很小,不过10平米的空间,布置更为简陋,只有他身下的这张椅子,以及右侧靠墙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脸上被蒙着大片黑布,看不到长相,她身形很纤细,却凹凸有致。
她身上似乎只穿了一层薄纱一样的衣物,窈窕的身材暴露无遗,手腕和双腿都用红绳捆在床上。
那绳子很细,看着并不牢固,如果是用来绑男人,估计起不了作用,可对付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却绰绰有余。
更怪异的是,那绳子的绑法、位置,加上女人极为香艳暴露的衣着,俞觉总觉得,像是在搞什么情.趣一般。
他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
他望着对面很小的一个窗台,窗台用密集的钢钉固定着,窗外是一片浓郁的树荫,将所有有标志意义的建筑都遮盖着。
俞觉完全无法得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又为何和一个这样的女人同时被绑到这里来。
女人比他醒的要晚一些,因为视线被遮盖着,她不安地在木板床上挣扎了两下,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缠绕的红线绑在了床上。
俞觉只是起初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连一道余光也没有落过去。
女人在床上挣扎弄出的响动也被他完全忽视,俞觉有些冷漠地望着窗口的植物。
女人似乎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是多么羞耻,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脸上露出一道红晕。
她小声祈求道:“易深,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帮我解开,我很难受……”
随着她的声音逐渐清晰,俞觉的眼睛微微睁大,这道声线如同平地惊雷,将他原本如麻绳般混乱的思绪炸成了一地狼藉。
这道声音……是温初的。
俞觉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愕然地往温初身上扫了一眼,又快速撇开。
但这一眼足以让他记起来,温初的身形的确与床上这个女人很相似。
和他一起被绑架的女人,竟然是温初。
俞觉清楚这已经不是小说,原本的时间线也因为他回来而被改写,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联系到“原主”在那条时间线的经历。
在那时候,和温初、和原主能够同时联系起来的绑架事件确实是有一次。
但那次,是“原主”主导的,是原主见贺易深和温初的感情实在无法破坏,便想了这样一种粗暴的方式。
他一方面是想尝尝温初的味道,一方面存着玷污了温初,贺易深就会放弃她的心思,来做这件事。
最终的结果也很鲜明,“原主”并未得逞,贺易深求助何秩,很快找到了他绑架温初的地点,最终贺易深带着温初离开,委托何秩整治“原主”。
那是何秩在那个时间线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露面,而他第一次出手,就将“原主”的身体搞废了。
那次事件和现下有些像,因为都是绑架,绑架的当事人起初也只有温初和“原主”替代的他。
却又完全不相似,那次是“原主”绑架温初,这次却是他和温初一起被绑。
但导致的现状却很类似,温初穿着美艳动人,和他独处在一个房间里。
难道又是那无形的手掰回了剧情,可不对啊,那时候的绑架事件,要远远晚于现在这个时点,几乎在原主23岁左右了,也就是大约两年之后才会发生。
所以,俞觉否认了这种猜想,转而更为冷静地去分析那些人绑架他的原因。
如果没有温初,他还会觉得这或许是他自己之前在圈子里惹得仇招来的祸患,或者是俞天图在商场上树的敌来用绑架他儿子的方法对付他。
或为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