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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同意,况且比起钮祜禄氏死后的脸面,他更在意皇祖母的身体。

“唉!好吧,那哀家就在慈宁宫里为皇后念经祝祷。”

“恭送太皇太后。”

胤祾也跪在里头,瞧见皇阿玛把乌库玛嬷劝回去了,这才放心地把头扭回去。

“这下放心了?”太子捏了一下他的膝盖,“疼不疼?若是觉得不舒服,哥哥让他们给你换一个软和些的垫子。”

“我没事,太子哥哥不用担心我,不疼的。”

即便小家伙这样说,太子到底还是不放心,毕竟他才得了天花那样可怕的重病,几日前才彻底痊愈。而且这丧仪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得持续差不多一个月之久。

太子是担心胞弟的身子扛不住,况且如今躺在那儿的那个才是谋害胞弟的幕后真凶,若因为她的丧仪,导致小家伙再出什么事,也太不值当了。

所以他去求了太后。

太后是长辈,是唯一在丧仪上尚且不受诸多束缚之人,她开口主动要胤祾陪着,其他人便任何没有理由指摘。

而且后宫如今的掌事人是佟贵妃,她私下里也是命人多番照顾着胤祾的。

就在当天傍晚,内阁大臣索额图、明珠以及礼部尚书勒德洪被召到御前。

“有一事朕思虑良久,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三人都是人精,谁也没有开口打断,但彼此也都清楚,皇上虽然嘴上是说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但实际上,就是想让他们遵循圣意。

“如今各亲王、贝勒还有朝中诸多官员都在为了征讨贼寇,平定地方的纷乱,不分昼夜,在外辛苦地行军奔走。这个时候再让他们的妻子服丧,多少也有不吉利,朕也于心不忍。便想着就不必让她们穿孝服、摘耳环还有散发这些,你们觉着如何?”

三人中索额图资历最深,另外二人自然都等着他先说话。

“启禀皇上,臣觉得陛下如此体恤在外征战的宗室与官员,照拂他们的妻子,他们心里定然十分感激陛下的隆恩,臣觉得此举甚好。”

“臣附议!”明珠与勒德洪也齐声附和。

“好,既然如此,那便由索额图和明珠你们二人负责拟旨。”

“臣遵旨!”二人异口同声。

“至于勒德洪,皇后的丧仪你定要好生操办。她为了朕和大清操劳过度以致骤然病逝,她是朕的良配,也是朕的良佐,朕心中惦记着她的好。你务必也要将朕对她的心意,展示在丧仪上,叫她知晓朕感谢她,也万分舍不得她。”

“还请皇上放心,臣必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尽心尽力操持先皇后的丧仪。”

勒德洪本就姓爱新觉罗,是实打实的王公大臣、皇室宗亲,此事交给他办,康熙很放心。

自继后崩逝以来,接连五日,康熙都一早便去武英殿,守在她的梓宫前哀痛不已,在众人面前给继后做足了面子。

人人看了都羡慕皇上对继后的深情,纷纷开口劝慰皇上不要过于伤心。

就连胤祾都觉得皇阿玛他真的好难过,小小的内心满是对皇阿玛的担忧。

“太子哥哥,你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安慰皇阿玛,让他别再继续伤心了,他都瘦了好多了。”

皇阿玛现在的脸瘦得有些凹陷下去了,不如以前那么顺眼,虽然胤祾觉得皇阿玛本来就不怎么好看。

可经历过前世的太子,却看透了皇阿玛此举背后的意图,他是在作秀,做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模样,都是为了给那些王公大臣们看的,目的是巩固自己的皇位。

皇阿玛并不爱继后,他日日跟皇阿玛朝夕相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甚至皇阿玛还有些防备、甚至是厌恶她,连她送过来的汤羹,也几乎全都吩咐悄悄倒掉。

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在她的丧礼上却硬是扮演着一个情深的夫君,皇阿玛可真是能忍。大约在皇阿玛他心里,什么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如此做派,越是深想,越是令胤礽后背发寒。

这叫人根本不敢信他,谁知道他对你好的时候,是真情流露还是在故意伪装呢。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理保宁了!”

太子回神时,正好瞧见小家伙不高兴地噘着嘴看他,他伸手揉了揉胞弟的脑袋。

“只是在想该怎么安慰皇阿玛,不是故意不理保宁的。”

可安慰人这项业务,胤祾自己也不怎么熟练,所以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只能辛苦太子哥哥自己再多想想了。

大阿哥这时候正闲得无聊,便故意搭腔:“保宁你可别轻易相信他,他这是在骗你呢,他只要随便说几句安慰人的话,皇阿玛肯定就不难过了,他刚才就是故意不理你的!”

“才不是的呢!太子哥哥不会故意不理我的~”胤祾自信地替哥哥反驳。

“你这个小傻子,竟然这么好骗,哪天太子把你给卖了,我看你都得主动替他数钱。而且他不理你,你干嘛不找你大哥我啊?”

“你喊我小傻子!我不理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喊你大哥!哼!”胤祾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当面骂过呢。

“诶!别介啊,我那不是在骂你,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