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保宁天真可爱,惹人喜欢呢。”太子忙靠过去抱着他安抚顺毛。
“是这样的吗?那好吧,那我不生气了~”胤祾重新露出笑脸,环住太子哥哥蹭蹭。
“保宁这是在练字还是画画?”太子看着书桌上辨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凌乱线条,问了一句。
“画画呀,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看!”他半个小身子都趴在桌上,极力试图挡住所有的痕迹。
“为何不能让我看?难不成保宁已经开始对哥哥有秘密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子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的。他其实跟康熙一样,对自己亲近的人也好,喜爱的物件也好,都有一定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没有秘密,等我画好了,太子哥哥就知道了!”胤祾怕他误会,忙急着解释。
太子一听,立马就猜到,这是小家伙打算送给他的。
“好,那我就等着收保宁的画。”
“奴才小豆子给太子请安,给二阿哥请安!”
一个面熟的小太监突然跑到跟前来了,太子还以为是太皇太后那边传唤。
“可是太皇太后那边有事?”
“不不不,奴才不是找太子您的,是有个侍卫递了一封信到咱们宫门口,说是交给二阿哥的,奴才不敢耽误,就赶紧给二阿哥送过来了。”
上次天花就是下在画上,太子心生防备。
“侍卫?他可说了自己是谁?”
“太子哥哥,我知道他是谁,他叫隆科多,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胤祾主动回答。
“对对对!那位侍卫大人确实是叫隆科多!”那小太监连连点头。
“隆科多?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隆科多将来可是老四的人,老四还亲热地喊人家舅舅,可老四如今还在娘胎里,他怎么这个时候故意跟保宁亲近?
胤祾不想把自己要送太子哥哥画的事暴露,于是便隐瞒了一部分细节。
“他之前帮过我,然后他说他很多年没见过他姐姐了,我就答应帮他递一封家书给贵妃娘娘。”
小家伙年纪不大,还知道要感恩了,太子倒也没有制止他的意思,只是还是不得不防着些。
“还是让人先检查一下。”
他使了一个眼色,一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太监走上前来,此人是康熙特意派到他身边为他查验毒物的,这些年总有人明里暗里想要谋害储君,此人替他挡去了不少危险。
那太监一番查验之后,轻轻摇了一下头,又把信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将这信拿个匣子封起来,到时候再直接交给她,保宁,你就不要去触碰了。”
“嗯,我都听太子哥哥的。”
所幸保宁一直很听他的话,太子放心不少。
这个时候,苏麻喇姑突然走过来。
“太皇太后让奴婢来告诉太子一句,今日太皇太后要给皇上送封信过去,若是太子和二阿哥思念皇上,不妨此时随便写个什么,或者画个什么,一道给送过去。”
太子垂下眼帘,其实他是可以传信给皇阿玛的,只是——罢了,既然太皇太后过来问了,那便送几个字过去吧,兴许保宁他心里惦记着皇阿玛呢。
“保宁,你想对皇阿玛说些什么?哥哥替你写。”
“我……我”其实他没什么想对皇阿玛说的,皇阿玛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不能等他回来了再说呢。
不过他好想看太子哥哥写的字。
“我想跟皇阿玛说,听宫人提起,断虹桥后边的槐树林里,槐花都开满了,做槐花饼可好吃了,我很想尝一尝。”
说到这里,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馋得不行的样子。
旁边胤祾的乳母钱嬷嬷急了,这跟皇上怎么能说这个呢。
“二阿哥!要不您再想想别的?比如说您想皇上了,希望皇上尽早回宫之类的。”
“啊?可我更想吃槐花饼嘛~”
胤祾不想说谎,他确实只是想吃槐花饼,可也得皇阿玛回来以后亲自同意,才会有宫人敢去替他采摘槐花呢。
“不妨事的,保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太子宠溺地笑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算是安慰。
既然太子都说话了,钱嬷嬷也不敢再开口干预。
苏麻喇姑倒是一句话都没说。
太子就着胤祾手里的那支毛笔,将小家伙方才说的内容写下,又在末尾,勉强加了两句自己的话。
胤祾觉得太子哥哥的字特别好看,便凑过去想要好好欣赏欣赏,但他忘了自己两只小手都沾到了墨汁,一按上去,便在信纸上留下了两个乌黑的小手印。
他吓得赶紧抬起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小嘴张得大大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哥哥对不起,保宁不是故意弄脏你写的信的!”
小家伙一着急,便眼泪汪汪地,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顺着下睫毛滚下去了。
“保宁不哭,这没什么的,没有弄脏,这不是正好,让皇阿玛看见你的掌印,就像看见了你本人一样。你看,哥哥也印一个手印上去。”
说罢,太子便将大拇指伸入那砚台中的墨汁蘸了蘸,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