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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逐渐好了,御驾启程回京,路上他总召见胤祾,旁敲侧击问他:“京中就没人给你传信?”

“有啊,大哥、二妹妹、老四、老五……”巴拉巴拉挨个把兄弟姐妹们数了一遍,愣是少了康熙最想问的那个。

“……就没了?”康熙黑着脸。

“哦!瞧我这记性,还有太子哥哥呢。”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不怪康熙想问,太子最近除了上奏军情和朝中事务,没有给他写一句私底下的闲话。

“他说让我照顾好自己,多关照胤祉,还有——”胤祾故意拉长声音。

第90章

直到看见康熙的脸上露出急切,他才继续说下去。

“太子哥哥说——最重要的是要侍奉好皇阿玛。”

“哼,算他朕还以为他早不记得朕这个皇阿玛了,一句关心的话也不说。”

胤祾这半个月以来,故意不透露太子哥哥的半点消息,总算是从他皇阿玛的嘴巴里,听见对太子哥哥的在意了。

“太子哥哥不是不关心你,他病了,呀,皇阿玛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吧?”

板着一张脸的康熙确实不知道,太子与他怄气,他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太子,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太子近况。

“是老四和老五他们告诉我的,太子哥哥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暴雨,接连赶路不曾休息,身体本就疲累,还没到紫禁城就病倒了,他一直病势缠绵,不过是强撑着在处理朝政。”

康熙想起自己最近这半月来,还曾几度训斥太子办事不用心,这心里的愧疚多的都快把他压垮了。

“一直没好?”

胤祾望着他点了点头,“没呢。”

“宫里的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康熙把手里的书猛地合上,很是不愉。

“皇阿玛您又忘了,宫里最好的御医送到您这儿来了吗?”

“朕——”康熙一时语塞。

自得知太子病了之后,康熙便下令全速赶路,尽快抵达京师。

可到了京城,康熙却并未回宫中,而是滞留在畅春园,太子领着众阿哥只得前往请安。

少年人本就在长身体,抽条再加上生病,脸部的轮廓愈发明显,身子也瞧着变单薄了许多,这些落在康熙眼里,那就是他的保成受了天大的委屈。

顿时也顾不得什么怄不怄气,脸不脸面的。

“怎么瘦了这么多?东宫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

太子不悲不喜,端正背脊回话:“是儿臣自己身子不济,倒也怪不得他们不尽心,皇阿玛一路辛苦,不知龙体是否已经大好?”

听见太子主动关心自己,康熙心中高兴,本就带着愧疚的心,这下更想对他千百倍地好。

“朕好着呢,倒是你,听保宁说,你回京后就一直病着,朕实在担心,先让朕身边伺候的御医给你瞧瞧。”

父子俩闹得凶,和好得也快,胤祉真真是佩服太子,皇阿玛这样爱恨皆到极致,换做他可承受不住。

不过太子失宠的传闻早已传遍朝野,父子俩又是在畅春园和好,群臣现下还都未来得及收到最新消息。

因着外界传闻郭琇是索额图养的刀,太子失宠,索额图是太子一党,此次攻打噶尔丹,索额图又没有功绩,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吃了大亏的徐乾学和明珠一党都恨极了他,于是不约而同在这个时候,对郭琇出手了。

江宁巡抚洪之杰与徐乾学的子侄交往甚密,他最近上了一封折子。

“启禀皇上,臣最近查的一桩渎职谋私案,多年前,还在吴江任县丞的赵炯为了谋私利,窃取漕米二千三百石,导致库粮亏空。彼时,郭琇正是吴江县令,据赵炯亲口所述,此事与郭琇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示下,该如何处置?”

因江宁与山东相距最近,于是康熙便传书山东巡抚佛伦,让他带着郭琇前去江宁,与赵炯对质。

佛伦从前被郭琇所参,去年又重新复宠,如今被派到山东做巡抚。他去年刚到任的时候,就曾密奏,说郭琇其父原系贼匪,其弟郭连,人言恶劣。

如今被他逮到了机会,可不是要大做文章了。

他到了京城,却压根没有去找郭琇,直接上书弹劾郭琇说:“窃奴才闻皇上御体稍有违和,坐立不宁,惶悚不已,匍匐请安。另有一事启禀皇上,郭琇违例逗留京师,恐怕是想故意生事。”

这封虽是密折,但康熙刚刚跟太子和好,日日都把他带在身边,也并未避着他。

“郭琇一事,保成你怎么看?”

太子略微思考片刻后,直言道:“明面上是为审理赵炯谋私渎职,实际却是两股势力刻意报复郭琇,想要置其于死地。”

“不错,你已然看的十分清楚了,可即便看清了,也得按照规矩行事,郭琇是否冤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安抚这两股势力,给他们一个交代,郭琇是必须要走这一遭的,他若能自证清白最好,若是不能,那也只能怨他自己从前行事不慎。”

太子以客观的角度说:“郭琇若是清白的,定会想自证,不会故意逗留。”

“可他确实并未启程。”康熙点了点桌上佛伦的那封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