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私下传遍了。
所以太子嚣张跋扈的种种案例,被散播得沸沸扬扬。
“我可亲眼瞧见了,太子出行的仪仗比皇上的规格还要大,那排场,真是叫人不敢想啊!”
“哪有什么?不是说蒙古进贡给皇上的骏马,太子都能先挑着随便骑。”
“太子动辄殴打宗亲大臣,好些人都瞧见了,就前段时间在大街上。”
“太子一手遮天,他的叔公索额图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利用那郭琇郭三本,参倒了徐党和明党,如今一家独大,‘要想做官,先拜索相’这句话谁没听说过。”
康熙西巡回京,这样的言论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偏朝中无一人上奏弹劾,身为帝王,如何不心生忌惮。
偏索额图过寿,又大肆操办,极致奢华,文武百官几乎大半都去为他贺寿,甚至在喜宴上,说出大清能有今日盛景,都是索相的功劳云云。
索额图也在众人的吹捧之下,渐渐飘了,又固态萌发,开始针对那些曾与他不和的官员。
此番种种,康熙皆看在眼里。
太子他自是舍不得动的,于是索额图就成了他的目标。
康熙东巡,太子也一同前往,行至德州,由于水土不服,病了,可康熙还得接着继续在山东巡视,就把索额图召过来替他照顾太子。
谁知索额图内心日益膨胀,竟骑着马直接闯入,到太子所宿之处的中门,方才下马,此事被康熙留下的人上报。
康熙当时并未发落他,直到回京之后,直接下旨把人扣在宗人府圈禁。
一时举朝哗然。
“索额图被圈禁宗人府了?”
“他可是太子的人!怎的突然就倒了?他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皇上的圣旨只说他‘议论国事,结党妄行’,具体是什么倒是并未言明。”
“这事该不会连累到太子吧?”
“不好说,万一牵扯过深,太子说不定要被废了。”
流言越传越离谱,可却无人制止,八旗世家大族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太子若是被废,必得另立储君,若是站队站对了,迎接他们的就是泼天富贵。
出宫玩耍的胤祾听的心惊胆战,第一时间跑回宫,却被拦在东宫殿外。
“宁郡王,您还是在外头稍候吧,皇上正在里头呢。”
“梁公公,皇阿玛以前与太子议事,也从未拦过我,今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透露些。”
梁九功是亲眼看着这位爷长大的,与他又素来亲近,所以还是泄露了点消息给他。
“最近关于太子殿下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索额图的亲族入宫向皇上揭发他的罪行,事情好像还涉及太子,皇上过来亲自问一问。”
“什么罪行?索额图犯的罪跟太子有什么干系?皇阿玛他肯定是误会了!不行,我得进去!”
说完就硬是闯了进去,门口的守卫哪里敢真的阻拦这位爷,皇上和太子又多宠宁郡王,宫中上下谁人不知。
“哎、哎!宁郡王,可不能进去啊!”梁九功急得跺脚,赶紧追了进去。
“皇阿玛!那些事肯定跟太子哥哥无关,您别被那些坏人给蒙蔽了!”
只见康熙坐在上方,面色冷酷,太子跪在正中央,蹙着眉,神情哀伤。
“谁让你闯进来的,给朕出去!”康熙猛地一拍桌案,怒斥了一句。
胤祾才不怕他,径直在太子旁边跟着一起跪下。
“皇阿玛,太子绝对没有参与索额图所行,儿臣敢以性命为太子担保。”
康熙更气了,太子不愿意好好解释也就罢了,保宁也来凑热闹,按照他的意思,太子清清白白,是他这个皇阿玛在故意冤枉他不成?
“好啊,既然你如此支持你的太子哥哥,愿意以性命维护,当真是兄弟情深,那便去佛堂里跪着吧,什么时候太子被证明清白了,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本来还木头人一样的太子回神。
“皇阿玛,此事与保宁并无干系,他只是担心儿臣,还请皇阿玛宽恕他。”
“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弟弟重过朕这个皇阿玛,重过你的太子之位?方才朕问了你那么多,你却一字不发,反而为你这个好弟弟求情说了许多,你们俩可真是兄友弟恭,只有朕,朕是个坏人!”
康熙气得不行,把手里的珠串重重往地上一摔,起身离去。
“哥,你为什么不解释,不为自己辩驳呢?”胤祾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别哭。”太子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锦帕,替胞弟擦拭眼泪。
“若皇阿玛信我,即便我真的犯了错,也是无罪。若皇阿玛不信我,即便我一身清白,也是有罪。”
他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焉能不懂。
“保宁别怕,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一样,海阔天空,你不是一直想去海外见识?说不定很快我就可以陪着你同去,这不是很好吗?”
他虽然语气平和冷淡,看着若无其事,可胤祾与他心意相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太子如今心中有多难过。
“不是这样的,哥,你解释啊,皇阿玛他是相信你的。”明明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