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把李光地家山上的笋都夺完之后,你给我显示求助栏目,你这不是想让我找死吗?】
清晰的语音播报在康熙耳边响着,康熙不知是该欣慰十五意识到他觉得他皇阿玛夺笋了这件事是在找死,还是该生气这小子果然把他对李光地这些做法看做是夺笋的事。
康熙觉得,这个题给他他能造出来很多句子。
比如李光地年前对他,就是夺笋。
这一个个儿子们对他,也是夺笋。
这时,看见胤祝头顶的框框闪烁明显,康熙有些担心,却见下一刻那框框上出现一个头顶冒火的红色圆脸。
康熙:难道这个圆脸,就是十五口中的词条、系统,也或者说是他的师父?
把师父气成这个样子,十五的确是不孝。
康熙马上在心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尊师重道的授课计划。
李光地:---
看看,这神仙师父都被十五爷给气成什么样了。
他有种预感,四十八年的己丑科会试,将会是他最难的主考九日。
下午会试的副主考定下,由刑部侍郎张廷枢担任,消息这才经礼部向京师扩散,听到消息的人再找李光地张廷枢时才发现,他们两个已经闭门不出了。
八阿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八福晋逗已经能在奶母的搀扶下一脚一脚走路的儿女玩耍。
八爷皱了皱眉,八福晋侧头问道:“怎么了?”
八阿哥起身:“没什么,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厨房吩咐一声。”
八福晋就喜欢自家爷这点,他是真的比她都把他们夫妻俩的地方当个家,一饭一蔬都能劳动他过问,身居高位的男人还有这般日常的一面,魅力是惊人的。
八福晋笑道:“
妾身想吃芙蓉蛋羹了,劳烦爷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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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说道:“现在想来,皇阿玛早在带张廷枢见十五的时候,就已经想让十五去参与今年的会试了。”
何焯也觉得头疼,“八爷,皇上对十五爷的着重培养,远远超出了咱们预先的设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只怕还有十几年,到时十五爷能成长到什么样的程度?别说他有没有那份心,他恐怕都能一言定社稷啊。”
八阿哥的脸色没有比何焯好到哪里去,手指轻叩桌沿,“船到桥头自然直,九门提督不是那么好进的。”
何焯道:“阻碍十五爷立足九门提督的事,我找人去办。八爷,无论何时,您都要是十五爷的好兄长。”
八阿哥的眼神里有些不喜,何焯知道是自己说得太直了,却没有弥补,接着说道:“十五爷为人还是不错的,或许他还能是您的退路。”
八阿哥知道,因此他从没想过对十五下什么狠手。
四贝勒府。
夕阳的光辉中,被照得红彤彤的戴铎正在修剪梅花,剪掉一个枝儿放旁边,就会仔细看看这盆梅的总体形态,然后又琢磨。
边上的小厮看不下去了,“先生,您都剪了两个时辰了,要不然喝会儿茶去?”
戴铎摇摇头,“这剪了个啥样子,看不出来了。拿走拿走,找个花匠修修吧。”
说着住着拐杖站起身,看向天边一点点下沉的夕阳。
太阳会落,第二天还会升起,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很少有人能看得明白,今天的太阳和明天的太阳不是同一个。
而当今的圣上,康熙皇帝,他却是古来帝王中将生死看得很清楚的,因此他不会在晚年去求长生过于昏聩。
不过再通透,权力在手也不是那么能轻易舍弃的。
所以皇上要扶持一个完全对皇位没有野心的,而且是将他看得最重要的儿子。
可是看到如今,皇上对十五爷的培养,有点过重了,让其直接进入九门提督衙门做总兵,已经是极大的圣眷。
还要让他通过监考会试进去,这让人很不明白,到底是偏重会试呢还是偏重提督衙门。
只要十五爷够聪明,在会试入场和中间的巡考阶段,稍微对今科举子照顾一二,他就能轻易获得这一科举子的好感。
更别提十五爷是要在九门提督长久做下去的,将来很可能或许还有五十一年五十四年五十七年的会试。
不夸张的说,未来新君的臣子都能和十五爷说得上两句话。
如此一来,皇上就不怕这样会引起未来新君对十五爷的忌惮吗?
还是,未来的新君人选,必须保证是对十五爷没有危害之心的?
既如此,何不直接培养十五爷做下
() 一任君主。
现在看皇帝的安排,就根本没有让十五爷登基的想法,对皇子的重视和对储君的培养,是完全不同的。
戴铎很肯定自己在这点上看得还是很准确的。
但正因为如此,让他越发不懂皇上的意思。
琢磨半天君心琢磨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