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自己如今还有退路吗?在盛朝皇帝眼里, 我们这些人就是利益共同体,如果我遭殃了,你们以为你们能从璟帝那里讨得了好吗?”软的不行, 苏国主就上硬的了。 “苏国主倒也不必恼羞成怒,这遭西旗首领大概是逃不过了。我们和西旗首领到底交情有限,纵有不是,想来以璟帝陛下的胸怀, 只要我们诚心认错, 不说能网开一面,至少也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有其他看得清楚的国主根本不受苏国主威胁, 甚至直接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他们这次说是联盟而来, 但真没有过命的交情。真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 自然是要以本国利益为主。如今的情形,他们原先的打算是绝无可能了,但是拼一把向璟帝陛下投诚,成为盛朝属国,可行性还是有的。苏国主想要他们为他冲锋陷阵,怕是不能够了。他们不能拿自己的国家来为他人做嫁衣啊。 “你们......,当初联合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还只是猜测,甚至都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们就这么退缩了吗?!”苏国主气急,他知道他们的联盟脆弱,但是不知道他们的联盟会脆弱至此。经不起任何风浪就算了, 这风浪甚至都还没有来啊!他们的联盟就已经要宣布原地解散了。 “苏国主这话说的,这时候再不退缩,之后可就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人家璟帝陛下就算是个胸怀宽广的帝王, 可人家也不是冤大头啊。明知故犯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你们......”苏国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突然闯进来的声音打断了。 “诸位国主既然都在,那正好就一并通知了。微臣接陛下口谕,请诸位国主前往议事厅一叙。”来传旨的关元也是个促狭的,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墙角,卡着点进来通报。 “璟帝陛下有请,吾等自是荣幸之至。只是不知陛下传召,所为何事?”苏国主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所以哪怕知道关元刚才可能已经听到了些什么,这时候也只能厚着脸皮装无知,顺便要是能再装一波无辜就更好了。只要关元没有当面拆穿他,这场戏他拼着老脸不要,也要唱下去。 其他国主听到苏国主的话,虽然不敢出声附和,但不可否认也是想知道的。或者说,众人多多少少还是跟苏国主一样心存侥幸的。虽然刚才跟苏国主对阵的时候,说得挺义正词严,但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谁能甘心成为他国附属呢? “微臣只负责传话,具体是什么事情,诸位国主见到陛下自然便知。”关元虽然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但也没直接说破。 官场生存法则第一条,多做事少说话。官场生存法则第二条,万不得已一定要说话的时候,要讲究艺术。秉承着这样的原则,关元对着以苏国主为首的众位国主就是一通废话文学输出。看似是回答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回答。总之,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想从他嘴里探听消息,绝无可能。 “诸位国主,咱们这便请吧,别让陛下等急了。”关元做出“请”的手势,不再给他们磨蹭的时间门,开始正儿八经催流程了。 “那便劳烦关大人带路了。”看出关元的态度,诸位国主也不敢再拖延。事已至此,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面对早死早超生。免得一直提心吊胆,悬着心不敢落到实处。 苏国主自知自己跟其他国主不一样,他们充其量还属于只起了贼心的阶段,自己可是已经开始实施了。他倒是有心想不去,但是关元没有给他机会。看到关元身后整整齐齐数量可观的佩刀侍卫了吗?他们可是各个真刀实枪,不是过来当摆设的。他双拳实在是难敌五六七八很多很多手啊。 等苏国主一行人被带到议事厅,看到跪在正中央,落魄萎靡的西旗首领时,便知道大势已去。心中已经开始思量怎么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了。 “见过璟帝陛下。”诸位国主先与璟帝见礼。这大概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能同璟帝陛下行平辈礼了吧?待到此间门事了,再相见时,最好的结局,他们也只能是君臣相称了。 “都来了啊,诸位免礼。议事厅小,就不请诸位入座了。按说朕在处理家务事,是不该劳烦诸位国主的。只是我这西旗首领说是有些话要与诸位当面说清楚,这才不得不请诸位走一趟。”璟帝懒得绕圈子,直接杀入正题。 “不劳烦不劳烦,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这是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国主,言辞间门已经隐隐把璟帝放在主君之位。 “西旗首领,你要的人朕给你带过来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璟帝对众位国主的话不置可否,转头把话抛给西旗首领。 来了来了!!!诸位领主一时间门各个心情复杂难以言说。 “谢陛下。”西旗首领非常讲究的先给璟帝谢了个恩,这才挺直腰板,微微转身面向诸位国主。更严谨一些说的话,是面向苏国主。虽然人还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