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可他刚想关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樱井小暮是您救的吧?她现在人在哪里呢?”
“在你亲爹那里,快滚啦!”
“额……”源稚女有些懵逼的退出房间关门,亲爹?他哪里来的爹?总感觉轩浩好像是在骂他。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轩浩看着熟睡的绘梨衣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完美结局还要费点脑细胞啊。”
他现在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打出完美结局,哪有心思去关心狗屁的‘神’,‘神’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大不了到时候出来了再想办法,毁灭日本都是小问题,现在绘梨衣的事情才是关键。
他感觉自己最近头都快要秃了,只是不知道秃了以后会不会变强?玩游戏要玩儿出完美结局倒是挺容易毕竟可以存档,但是他只有一次机会。
他在心中构思着怎样才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让这一家子都整整齐齐。
……
“老爹,回山里看看吧。”源稚生凝视着橘政宗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橘政宗愣了短短一秒钟,不太明白源稚生的用意,但是没有理由拒绝,他掀开被子起床,身的伤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披黑色的羽织,跟着源稚生离开源氏重工。
悍马在名神高速公路奔驰,深夜,大雨滂沱,车灯撕裂无边无际的夜幕,车轮两侧溅起一人高的水幕。
源稚生开车,橘政宗坐在副驾驶座,车中再没有别人。这种情况在平时是不可能的,现任大家长和前任大家长一起外出,却不带任何随从,如果有人成功伏击这辆车,日本黑道的局面就要被改写了。
但此刻的‘橘政宗’是死人,至少对外是这么申明的,而源稚生坚持要回家乡看看,没有人能够阻止,橘政宗也不行。
橘政宗不但不能阻止,还必须跟着源稚生一起,因为正是他将源稚生从那里带出来的,面对源稚生的邀请他毫无拒绝的理由。
哪有父亲能拒绝和儿子一起故乡看望死去的亲人呢?
车灯短暂地照亮了‘鹿取神社’的路牌,源稚生驾驶着悍马沿着一条不显眼的辅道行驶离开了高速公路,拐曲折的路。
路路面因为降雨变得有些泥泞,但是拦不住这辆改装过的悍马。
丝毫不费力的驶过弯道和涨水的小溪,越往山里开路越窄,路面随处可见细碎的石子,看得出这里年久失修,很久没有车辆从这里经过了。
“这才几年怎么破败成这副模样了?”橘政宗叹息着。
源稚生不动神色的观察着橘政宗的一举一动,“原本神社的经营情况就不好,游客一年比一年少,主持神社的宫司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神社就没落了,镇子的人也渐渐搬走了。后来异常地震把老房子震塌了一大半,政府在神户南面提供了安置房,剩下的人都搬到那边去了。”
“你一直关注着这里啊?”橘政宗微微叹息。
“是啊,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源稚生低垂着眼脸,“我把很多东西都埋在这里了。”
“怎么会突然想起回来看看?”橘政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是忽然想看看多年前的自己。”源稚生轻声说,“老爹您还记得吗?”
他凝视着橘政宗有些苍老的面孔,说起来……这张脸已经老了许多啊。
他之所以带老爹来这里,是因为害怕,害怕老爹变成跟弟弟一样的恶鬼。
他想确定老爹是否已经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老爹了,也想顺道看看,自己的弟弟是否还在原处。
源稚生最近老是做梦,梦见弟弟回来找他了,每当醒来的时候,总会想起前段时间在火海中樱井小暮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也许是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希望,希望弟弟还活着,那样他内心的悔意或许能稍微减轻一些。
“当然记得啊,怎么会忘记呢?”橘政宗微微笑着,面色慈祥,他把手中的伞交给源稚生,从和服袖子里摸出钱包来,打开钱包给源稚生看里面的照片,就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那是一张合照,十二岁的源稚生穿着藏青色的校服,敞开的领口露出里面的圆领衬衫,中年的橘政宗穿着一身花西装,带着鸭舌帽,看起来并不像是黑道领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和儿子合影。